“你害阿若小產(chǎn)之事,本王大度沒有與你多加計較,沒想到你囂張至此,剛解除禁閉就迫不及待的對她下手!”
蘇云溪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語氣相當不耐。
“那日蘇芷若假裝跌下湖,為了陷害我不惜以腹中孩子為代價,這樣的魄力我這個當姐姐的都自愧不如。”
“拜托你搞清楚,是她帶著一伙人闖進我院里的,等她醒來后你不妨問問她,從方才到現(xiàn)在,我可有動她一根豪毛?”
她的話莫名的有說服力,宇文鈺心頭微動,擰眉沉思起來。
“殿下……”
蘇芷若醒的很及時,她先是抬頭看了眼宇文鈺,而后看向蘇云溪。
對上她的視線,水眸中劃過驚恐,身子瑟縮了一下,“殿下,真的不關姐姐的事,她也不是故意的……”
心儀的女人這個模樣,宇文鈺心疼的不行,哪還有心思想別的,“阿若不要怕,有本王在這個毒婦不敢對你做什么的?!?br/> 蘇云溪冷嗤了一聲,沒心情在看這兩人蜜里調(diào)油,干脆坐到一旁。
“要不說月老的紅線牽的最好呢,渣男配白蓮,簡直天生一對,兩位秀恩愛的話就回自己屋,少在這礙我的眼。”
宇文鈺臉色黑沉,正欲誰說什么,一旁的蘇芷若攔下他。
“殿下,姐姐今日興許是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先回去吧?!?br/> 蘇云溪真的變聰明了,倘若再待下去,她怕她將以前的事都抖出來……
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蘇芷若一把拉住張嬤嬤的手臂,燭火下的那張臉,顯得猙獰而扭曲。
“她都知道了!她竟然都知道是我陷害的她!張嬤嬤我該怎么辦?她會不會去王爺那告發(fā)我?”
張嬤嬤有些吃痛,只能緩緩安撫她,“側(cè)妃您不用太擔心,蘇云溪那個小賤蹄子知道又能怎么樣?她有證據(jù)嗎?”
“再說了,王爺最寵愛的是您,她就是再折騰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王爺?shù)男木o緊握在手里!”
這話果然很有效果,蘇芷若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是啊……她有殿下的寵愛,蘇云溪不過頂著個王妃的空架子,虛張聲勢罷了。
次日,蘇云溪以王妃的身份,將院子里侍奉的丫鬟下人們都帶進大廳,另外讓春禾將宇文鈺和蘇芷若一并叫來了。
宇文鈺看見她,眸底滿是厭惡,“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蘇芷若看見這一幕,柳眉一皺,抿著唇?jīng)]說什么,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股不詳?shù)念A感……
眾人站成一排,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無所謂地看著她。
換作往常,定是沒一個人愿意聽她的調(diào)遣,只是眼下王爺和側(cè)妃在場,就算再不情愿,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蘇云溪坐在桌邊,指尖扣在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頓響,好似敲到了眾人心里,徒增緊迫感……
“叫你們來呢,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只不過是前些日子,蘇芷若失足落湖,不小心小產(chǎn),之后隨行的丫鬟都供認不諱,說是我推的她?!?br/> 蘇芷若指尖輕顫,眼角盈著淚花,“過去的事就當它過去好了,姐姐再次提起傷心事,是想在妹妹心口上繼續(xù)撒鹽嗎?”
“蘇云溪,你最好給本王適可而止!”
宇文鈺額上青筋暴起,低沉的一句話像是從牙縫里磨出來的。
“有些事情我不在乎,但并不代表我不會深究,毓王只需要專心看戲即可?!?br/> 蘇云溪直直對上他憤恨的視線,嘲弄一笑,涔涼的眸子掃中間那的幾個丫鬟,“我倒想問問,你們是怎么親眼看見我推的她?”
幾個丫鬟隱晦向蘇芷若看去,觸及到對方陰鷙的眸子后,渾身一抖,紛紛對視了一眼,倉皇地跪在地上。
“奴婢當時就在一旁!確實看見王妃先和側(cè)妃起了爭執(zhí),然后將她推進了水里!”
“就是這樣沒錯!”
宇文鈺赫然瞪向她,墨眸內(nèi)似要噴出火來,“這幾個下人都供認不諱,你這毒婦還有什么想說的?”
“本王剛解了你的禁閉,你就這么著急的生事,是嫌本王罰的你不夠重嗎?”
“王爺消消氣。”蘇芷若急忙送上熱茶,掩下眼中的得意,溫婉可人。
“我不怪姐姐,她可能著急洗清自己,所以沒想這么多?!?br/> 聞言,宇文鈺更是心疼地將她擁在懷中,“阿若,都是本王沒護好你,讓這賤人這般明目張膽的害你?!?br/> 蘇云溪搓了搓手臂,一陣惡寒。
她垂眸看向底下的丫鬟,“看是我以往對你們太寬容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誣陷王妃可是死罪一等?!?br/> 丫鬟義憤填膺地看著她,“奴婢說的句句實情,王妃您不必威脅我們!您自己做過的事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