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人道主義,有需要就滿足的原則,侯萬生又過了一上午,終于把小秀兒“哄”睡著了。
侯萬生靜悄悄的起床,隨便吃了點糕點,就走出房門,輕輕的關(guān)上房門。
自己昏迷了一個月,又休息了七天,這段時間那些關(guān)心自己的人都很擔心。
特別是張夫子。
那個以舉人的功名卻能夠碎進士文膽的讀書人。
還有胡縣令,劉舉人,張祭酒,王縣丞等不畏強權(quán)的讀書人。
這讓侯萬生從心底里對讀書人這三個字產(chǎn)生了深深的敬意,也讓他在這個封建骯臟無比的世界上看到了一絲溫暖。
侯萬生剛一推開大門,就看到一個瘦弱的年輕人坐在自家的門檻上,手上握著一本《論語》津津有味的讀著,甚至連侯萬生推開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方兄?”侯萬生看著熟悉的背影,呼叫道。
這道瘦弱的背影忽然猛地一顫,迅速的站起來轉(zhuǎn)過身不可思議卻又帶著無比的驚喜看著侯萬生。
“侯兄,你醒了!”方仲永馬上把手上的書塞進褲腰帶上,一臉驚喜的看著侯萬生。
侯萬生心中不免有些感動,看方仲永的樣子想必是在自家門前等了許久的。
“醒了!”侯萬生笑道。
隨后侯萬生看了看四周狐疑道:“方兄,我聽小秀兒說門前有很多的讀書人,怎么今日卻只有你一個?”
方仲永痛快的大笑道:“侯兄有所不知,在五日之前,我見小秀兒沒有出來給我們送飯送水,我大概就猜到了侯兄應(yīng)該是醒過來的,所以就讓那些人都回家了,說好等侯兄蘇醒之后在醉酒樓舉辦一場詩會,到時候侯兄必然登場,所以那些人就回去了?!?br/>
聞言,侯萬生不免有些欽佩方仲永的領(lǐng)導力和口才。
若是自己絕對不可能說出這些話,更想不到,只能跟個傻子一樣干等著。
侯萬生朝著方仲永拱了拱手感謝道:“多謝方兄了,若不是方兄,我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安南縣的士子們?!?br/>
方仲永擺了擺手笑道:“侯兄不必多禮,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現(xiàn)在在安南縣的士子可不僅僅是本土的士子,整個齊國有名的士子基本上都來了,只要我把你蘇醒的消息放出去,等到詩會那天自然是人滿為患?!?br/>
侯萬生也搖了搖頭苦笑道:“那就煩請方兄告知了,三日之后醉酒樓不見不散,到時候我必然會去。”
“但現(xiàn)在我要去縣衙那邊,我聽說胡縣令等人都在縣衙那邊住著,我總是要去看看的?!?br/>
方仲永伸了個懶腰,朝著街上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侯案首的話我自然是要聽的,你去吧,我現(xiàn)在就把你要參加詩會的消息傳遞出去。”
方仲永很瀟灑的走了,侯萬生望著他的背影,卻絲毫也不能和自己記憶中學過的那個方仲永有任何的重疊之處。
一刻鐘后,侯萬生順利的抵達了縣衙,一路上雖然遇到一些認識自己的人,但都被告知三日之后有詩會之后,便匆匆忙忙趕走了。
所以一路也算是通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