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輔大人?”侯萬生眉頭一挑,詫異道。
自己好好地在安南縣有什么不好的,為什么非要讓自己去什么州府?
之前有人來搶自己去郡府他都拒絕了,就算是州府也沒有足夠要去的理由啊。
張夫子點了點頭,捋著胡須,沉聲道:“宰輔大人想讓你在整個俱蘆州揚名,區(qū)區(qū)一個安南縣已經(jīng)不能再讓你前進一步了。”
安南縣已經(jīng)容不下自己了?
“小侯就如同池中之魚,小小的安南縣就是池子,現(xiàn)如今小侯已經(jīng)成長為一條幼蛟,安南縣這座小小的縣城就很難容得下小侯了?!鼻旮袊@道。
曲魂之前被緊急派到安南縣教授侯萬生武學,一開始還以為侯萬生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讀書人,什么鳴州,鎮(zhèn)國詩都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如今看來,當初自己錯矣。
侯萬生真是人中龍鳳,不可小覷,未來齊國的中流砥柱。
侯萬生沉吟了片刻,手中搓著宰輔大人的令牌,過了好一會才猛地一拍大腿,抬頭問道:“什么時間啟程?”
“一個月以后……”
……
“你準備好了么?若此次能夠成功,上面肯定會記著你的功勞,論功封賞!”安南縣城外五十里,官道北側(cè)的一處山坡上,一個蒙面黑衣人對身邊身穿白袍,帶著灰色半臉面具,綁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腰間挎著一個手掌大的風水盤的男人說道。
白袍男子冷哼一聲:“我現(xiàn)在還能回頭么?”
蒙面黑衣人桀桀笑道:“回頭?你看誰還能回頭?誰還回的了頭?朝中那個人不死,誰能回頭?!”
白袍男子轉(zhuǎn)過身,譏諷道;“呵,就算那個人過幾年死了,難道我們就能出現(xiàn)在陽光下了?可笑!”
“這可說不定……”蒙面黑衣人意味深長的拍了拍白袍男子的肩膀,心有余悸道:“大人那邊就快要事成了,等到事成之后,就算是那兩個老家伙都出手,也無濟于事?!?br/>
“現(xiàn)在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那個姓侯的,一個月前那一幕,就連大人都心有余悸,只要你做掉了他,等到那一天到來,你我,皆是功臣!”
說完這句話之后,黑衣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袍男子神色泰然。
他自從選擇走出這一步,就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回頭了。
一步錯,步步錯,如今只能一條路錯到底了。
“侯萬生,莫怪我啊,只能怪你生不逢時!”
……
安南縣西城門,侯萬生帶著一眾人靜悄悄的離開了。
這一個月來,上午接受張夫子的敦敦教誨,下午接受曲魂的魔鬼訓練,到了晚上還有小秀兒掃榻相迎。
有次在路上碰到了于捕頭和方仲永互相摟著肩頭朝著怡紅院的方向走去,六目相對,一句話都沒有,但眼神中都傳遞著一句話。
感情淡了!??!
侯萬生這次一路向西沒有帶多少人,兩輛馬車就是侯萬生第一波的家當。
柳宗和柳憐兒都帶上了,一方面是因為柳憐兒和小秀兒的年級沒差多少,給小秀兒當個妹妹和貼身丫鬟都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