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縣令,可有筆墨?“侯萬生朗聲道。
”有!“胡縣令連忙跑去后堂拿出筆墨紙張,又讓衙役搬出來一張桌子在侯萬生身前。
所有人都看著侯萬生。
這個剛剛做出鳴州之作的少年,此刻又會做出什么詩詞來?
見侯萬生,拿起筆,表情嚴(yán)肅,眼眶有點(diǎn)紅潤,甚至有點(diǎn)想哭。
”爾食爾祿?!昂钊f生寫下第一句。
沒有任何的波瀾。
沒有當(dāng)初在文廟考試時候那么大的動靜。
所有人都緘默了,以為這次侯萬生應(yīng)該不會再做出什么驚艷的詩句了。
到時張夫子若有所思的捋著胡子,看著侯萬生扭扭捏捏跟螞蟻爬似的字體微微皺眉。
”哈哈哈,就這四句詩你還想要斷我文脈?可笑,可笑!“楊大祭酒嘴里噙著血瘋狂的大笑道。
侯萬生仿若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依舊慢悠悠的寫。
張夫子看了楊大祭酒一眼,隨后冷哼一聲:”子曰:當(dāng)三緘其口!“
楊大祭酒只能瞪大了眼睛,雙目通紅的瞪著侯萬生。
侯萬生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面,揮動著筆在紙上繼續(xù)下下一句:”民脂民膏?!?br/>
下一刻,所有人只感覺茅塞頓開,文廟的方向忽然大放光芒,在白日中依舊耀眼無比,隨后肉眼可見從文廟方向無數(shù)的才氣朝著縣衙這里涌來。
這些才氣全部被侯萬生吸收。
一瞬間,縣衙上空竟形成了一片烏云,遮擋了太陽,整個文廟上空一陣黑暗,好像是被一股巨大的能量籠罩了一般。
這種情況在周圍其他縣的文廟上同樣也發(fā)生了同樣的現(xiàn)象,周圍的縣縣文廟上方的才氣,都被安南縣上方的那團(tuán)烏云籠罩著,也在朝著縣衙這里蜂擁而來。
文廟里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張夫子看著天空的變化,眼神閃過一絲欣慰,但也只是一瞬間便消失無蹤。
"好!不愧是老朽的徒弟!"張夫子贊賞的看了侯萬生一眼,隨后大笑道。
縣衙門前的一群人頓時被震懾住了。
"這是......"
"怎么回事?"
"這股才氣是怎么回事?"
"這......怎么好像是文廟方向發(fā)出的才氣!"
眾人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人知道文廟方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難道是文廟出現(xiàn)了什么異變?"
"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這是鳴州之詩!唯有鳴州之詩才能夠讓周圍幾座縣城的才去全部倒灌!“有人驚喜的大喊道。
“是了是了,因?yàn)橹昂畎甘鬃鞒鲽Q州之作,安南縣的文廟才氣已經(jīng)割斷,所以才會從周圍幾座縣城調(diào)去才氣。”
”縣衙當(dāng)中是誰在作詩?難道是侯案首?“有人驚呼。
“是了,是了,肯定是侯案首了,侯案首三日前在縣試上做出鳴州之詩,不然的話,整個安南縣誰還能做出鳴州之詩?”
"鳴州之詩啊!"
"鳴州之詩?。?!"
"這次可真是撿到寶了!"
……
"鳴州之詩?"張夫子看著侯萬生手中的詩句,心里暗自念叨道。
“爾食爾祿,民脂民膏,這兩句詩看起來很簡單,意思也很通透,簡直就是在敘述,毫無詩意,為何會成為鳴州?”張夫子心中暗自念叨。
胡縣令等人簡直就樂開了花,安南縣要出兩首鳴州之詩了!
唯有楊大祭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侯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