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生明大喜,剛才符輪進門的時候他就想讓她去看看,可符輪畢竟不是普通的大夫,人家大老遠回來替他兒子看病,總不能一口茶也不讓喝就直接干活吧,現(xiàn)在見符輪這般爽快,洗生明對她印象又好了幾分,先前是尊敬,現(xiàn)在他是實實在在心底多了幾分好感。
“那符姑娘這邊請?!毕瓷髌炔患按膶⒎嗩I(lǐng)到兒子的屋子。
屋內(nèi)有兩個丫環(huán),床上躺著一個小人兒,床邊坐著一個婦人,膚色脂白,身材嬌好,是個美人。
看見符輪,婦人一愣,困惑看向自己的丈夫,洗生明則臉一板朝她遞了個嚴肅的眼神,婦人微張的口再次閉上。
洗生明將符輪領(lǐng)到兒子床前,同時介紹道:“這位是在下內(nèi)人?!?br/> 婦人雖有不解,還是溫婉朝符輪行了一禮。低頭垂眉間露出光潔白皙的脖子,動作輕柔,婉如那隨風擺動的楊柳,搖曳身姿,高貴典雅極了!
符輪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若她現(xiàn)在還在符輪當大小姐,恐怕再怎么也做不到如此溫婉有禮吧。以前她是個魔修,規(guī)矩對于修士來說那就是浮云。如果真要讓她做,恐怕她也只能變成一個刁蠻跋扈的惡女,或者藥八口中的魔女!
這些念頭只是古怪的一閃而過,符輪已經(jīng)在床邊坐下,床上的小人緊閉雙眼,臉瘦得只有巴掌大,嘴唇微微泛黑,眉宇間一股黑氣縈繞。符輪手輕輕搭在小人兒手腕,體內(nèi)分出一絲絲真氣探入小人兒體內(nèi),她只敢分出一點點,如此盈弱的身體她怕萬一自己一個不當就害了他。
順著小人兒經(jīng)脈慢慢向上游走,全身循走一圈,符輪皺起眉頭,這股黑邪之氣好詭異。不過將其清除舉手之勞。
洗生明夫妻在一旁看得焦急,只見符輪把著自己兒子的脈眉頭越皺越緊,盡管如此,她卻一直沒有松手,足足有半個時刻,似乎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兒子的臉。
洗夫人焦急擔心不已,想開口,又怕打擾符輪。隨便哪兒來的大夫把脈也不需要這么久吧?而且符輪拇指還緊緊按在自己兒子經(jīng)脈上,都這么長時間了,她生怕猶如如此柔弱的身體再給按出個好歹。
于是洗夫人擔心的朝洗生明看去。
洗生明一點不擔心符輪會不會把自己兒子弄傷,他只擔心符輪半個時刻沒說話,手也沒離開過兒子的手,難不成兒子的病無藥可救?想到這兒洗生明心一點點往下沉。
面對擔心不已的**他只有輕拍其手以表示安慰,似乎也在安慰自己。
見洗生明不懂自己的意思,洗夫人只好壓低聲音湊到他耳旁低語:“怎么半個時刻還沒反應(yīng),你瞧玉生手腕都被摁紅了,這位道長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洗生明眼睛一瞪,瞥眼依然一動不動的符輪,板著臉低聲道:“你莫胡說,符姑娘不是凡人!”
洗夫人不甘心抿唇:“你說誰把脈能這么長時間?以前哪個大夫來不是問這問那后才開始把脈,就連請的那些道士也不是這樣一句不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