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對自身醫(yī)術(shù)頗為自信的周子御面色微頓,有些遲疑。
周子御會遲疑,說來還是受著適才周予夫所言的藥王曾為君黛相看過并確信是中毒的影響。
聽到如煙的話,周予夫因著周子御方才的話安定少許的心此刻又焦急起來,“再不將解藥拿出,便替你女兒收尸?!?br/> 周花語連連搖頭,被堵住嘴說不了話,只不斷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沒臉淚痕,求救的看向君黛。
君黛僅淡淡掃她一眼,并未有任何動容。
與她女兒吃這許多年的苦甚至險些喪命比起來,周花語這番根本什么算不上。
那個酒鬼見周予夫不像是開玩笑,又一腳踢在如煙腿上,換得她一聲痛呼。
“臭婆娘,你有什么解藥倒是給老子拿出來??!老子的女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定讓你生不如死!”
如煙忍著痛,也不去管那酒鬼,直接對周予夫道:“想要解藥不是不可,侯爺將奴婢以妾禮抬入京博侯府,再允諾待奴婢的女兒如以往一般,奴婢便將解藥給侯爺,如何?”
周子御看白癡一般的看著她,“你怕是得了失心瘋?!?br/> 酒鬼被她的話嚇得一愣,須臾反應(yīng)歸來又是兩腳踢過去,“你個臭婆娘,當(dāng)著老子的面敢找其他男人!你當(dāng)老子是死人?京博侯府功勛之家,自開國便有爵位承襲,就你這副被老子玩爛的身子也妄想高攀?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鬼樣子!什么人給你這般大的臉?你想找死別帶上老子和女兒!”
在酒鬼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君黛卻因著如煙的話面色微白,生怕周予夫會應(yīng)允。
“侯爺,你若敢應(yīng),本宮便賜你一封和離書!”
自來和離書由男子來寫,便是君黛為長公主也不例外,她這般也是有些驚慌以致話未過腦便說出來。
看著一向端莊沉穩(wěn)的人如此,周予夫低嘆一聲,“夫人且放心,為夫斷不會應(yīng)下?!?br/> 這么多年他都不曾松口,又怎會在拼力一搏時前功盡棄?
“既然如此,那便給你女兒收尸吧!”
周予夫說著掃向那個將劍架在周花語脖頸上的侍衛(wèi),“看在她曾擔(dān)著京博侯府大小姐十六年的份上,給她一個留遺言的機(jī)會?!?br/> 事實上當(dāng)真是如此么?
自然不是,周予夫是想讓周花語在死之前發(fā)揮些作用。
侍衛(wèi)應(yīng)聲扯下堵在周花語嘴里的白布。
一陣哭聲傳來,“父親、母親、哥哥,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侯府嫡女,是皇上親封的郡主!”
“父親,我是您的女兒?。∧詠碜顚櫯畠毫?,求求您不要丟下女兒!母親,女兒知道錯了!女兒再不敢恣意妄為,母親可任意罰女兒閉門思過,三個月好不好?母親,您罰女兒跪祠堂三個月……不,三年!女兒愿意跪三年,只求母親莫要對女兒這般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