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雙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
此刻,她的雙腳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水泥間隙,現(xiàn)在整個人都懸空在半空當(dāng)中。
一只寬大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唐亦洲鐵青著一張臉,宛若山雨欲來:“你有沒有腦子,每次都這樣逃,你以為你是蜘蛛俠?”
錢米此刻已經(jīng)快要嚇尿了。
“嗚嗚,先別說這么多了,快拉我上去?!?br/> 錢米跟一只螞蚱一樣懸在半空中,底下是呼呼灌上來的風(fēng),她的耳邊都是鼓鼓的風(fēng)聲,底下汽車的喇叭聲也顯得朦朧不已。
唐亦洲一只手緊緊的抓著她,陰沉的著臉道:“我也想拉你上去。”
他真的沒想到這女人膽子居然大上天,為了逃開居然選擇如此愚蠢的方式。
“那快些拉我上去啊?!?br/> 錢米覺得自己的手快要脫臼了,火辣辣的疼,
“我也想,但不知道是那個蠢貨在陽臺上抹上油……”
看到那張小臉一僵,唐亦洲的臉色更是黑的能滴出水:“別告訴我是你。”
某女心虛的別開眼睛:“呃,就是我?!?br/> “你這女人!”唐亦洲恨不得用眼神瞪死她。
因?yàn)榈匕灞荒擞偷年P(guān)系,自己的情況也十分危急,稍加不注意他們兩個人都會摔成肉醬。
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掐死這家伙。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
兩眼被風(fēng)吹的干澀而又通紅,錢米覺得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疼。
快要堅持不住了。
眼見這女人的手又往下滑了幾分,唐亦洲眼神一稟,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迅速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看到一條橫亙在她旁邊不遠(yuǎn)處的小鐵架,男人眼神一亮。
“你試著把腳勾住在你左腳邊的鐵絲架?!碧埔嘀廾畹馈?br/> 錢米聽話的照做。
還好她從小身體就很靈活,當(dāng)一只腳堪堪勾住鐵絲架的時候,錢米高興的幾乎都快要飚出淚水了:“我,我勾住了……?。 ?br/> 還沒激動幾秒,就發(fā)現(xiàn)握著自己的那雙大手驀然往下一沉。
“喂,都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真的會死人的。”
唐亦洲額頭青筋暴跳,再次命令道:“誰跟你開玩笑了,你現(xiàn)在試著把另一只手攀上旁邊的水泥板?!?br/> 剛剛不小心腳下一滑,他差點(diǎn)整個人往下栽去,還好最終眼疾手快穩(wěn)住了。
自己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救這個女人,結(jié)果她還不識好歹的以為自己拿她開玩笑。
“好,很好!”
錢米知道現(xiàn)在必須爭分奪秒,否則他們兩個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慢慢的將沒被握住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攀住水泥板,她整個人不再孤零零的懸空在半空中,有了支持唐亦洲明顯輕松許多。
“準(zhǔn)備好,我馬上拉你上來。”
錢米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數(shù)一二三的時候,你就一起用力?!碧埔嘀抟蛔忠痪涞?。
當(dāng)唐亦洲攬著她的腰倒在滿是油漬的地板上的時候,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慢慢的落回肚子里頭。
她剛剛真的以為自己活不成了。
活著真好!
“謝,謝謝?!彪m然是被他嚇了一跳才失足,但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嗝屁了。
“不客氣?!碧埔嘀蘅粗?,這三個字宛如從齒縫之中逼出來的。
“不客氣?!碧埔嘀蘅粗@三個字宛如從齒縫之中逼出來的:“接下來,該是我們算賬的時候了?!?br/> 算賬,算什么帳!
她可不會給這男人這個機(jī)會。
腳一觸到地板,某個剛剛經(jīng)歷生死的女人馬上跟一只泥鰍一樣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
她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出這個房間。
眼看男人一步步的逼近她,錢米手忙腳亂的去掰把手。
身后的低沉的聲音慢慢響起:“那是密碼鎖,沒有密碼,你就只能用斧頭劈開了?!?br/> 靠,她哪里來的斧頭!
更何況,這個門一看就是高級貨好不,她是要用金斧頭砍啊還是銀斧頭砍啊。
“呵呵,我不介意你把密碼告訴我?!卞X米扯著嘴角,一臉討好的笑著。
“給你密碼?”
唐亦洲修長的五指攤開又收起,黑眸懶洋洋的抬起,暗藏其中的洶涌似乎要將眼前的女人吞滅:“我救了你,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逃跑?”
“沒有,沒有啊?!卞X米背部緊緊的貼著房門,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大眼四處搜尋,企圖能找出可以跑出去的地方。
“第一次救你,你恩將仇報的踹了我,這一次救你,你又迫不及待的逃跑?!?br/> 男人一字一句道:“你覺得我會讓你這么輕而易舉的離開嗎?!?br/> 看到對方一步步如狼一般逼近自己,錢米目光一轉(zhuǎn),從旁觀的柜子上拿起一個花瓶擋在面前:“那個,你冷靜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