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堂叔是有什么不滿嗎?”直性子的楊建國聽見楊立堂在一旁陰陽怪氣,心里不悅。
畢竟,這幾天楊立堂也沒少在自己眼皮底下,跟認真干活的人抱怨生產(chǎn)隊安排他們挖水塘。
楊立堂就是典型的自己不愿干活,還攛掇著其他人一起分心的賴皮。
“我能有什么不滿,反正我說的話你們都當耳邊風!”楊立堂一手撐著鐵鍬,一手叉著腰:“你看惠姑一家,
夫妻倆每天種田后還要挖水塘,小孩一直呆在集體幼兒園里,到天黑才能接回?;莨眠€在公社縫衣組里,
回去還得負責縫補衣服吧!這次直接倒在地里,還好只是發(fā)痧,下次也許就有人猝死在這了。
你說掙有工分,不走運死了也還能留給自己家人,這挖水塘連工分都不能計,那就是什么都沒得留下?!?br/>
周圍的村民聽了楊立堂的話,心里也是不舒服,確實不是每個嶺頭村村民的身體素質(zhì)都足夠高。
尤其現(xiàn)在還是盛夏,不少人還是想著早點干完活就回家吹涼風。
但現(xiàn)在天黑之前,還要留在水庫挖塘,還是換不了工分的那種勞動,如果因此還病倒了,還真的不值。
這時姚衿走出人群,走到廖承龍跟前:“廖隊長你好,我叫姚衿,是插隊知青。”
廖承龍看見突然有個小姑娘向他介紹自己,有些不解:“哦……姚同志你好!”
“惠姑暈倒前,我還在跟楊玉茗交流呢,因為我不清楚廖隊長呼吁挖新水塘的根據(jù)。
像現(xiàn)在,我們基本被分成兩個隊,一支在舊水庫這邊掘渠,另一支就在洼地那邊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