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端木亦筠也是站在吳悔這一頭的。
但是當著局長的面,就算她有心徇私,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端木亦筠從小到大只佩服一人,那就是爺爺端木戰(zhàn)。
只要是爺爺說的話,不論對錯,端木亦筠都會聽從。
當她聽說吳悔治好了爺爺?shù)陌祩螅瑒t開始對吳悔產(chǎn)生出感激之心。
眼下吳悔有難,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我得把這事告訴爺爺,希望爺爺能保住吳悔?!?br/> 原來端木亦筠已經(jīng)作好了打算。
偷偷給爺爺發(fā)完短信,端木亦筠不禁在心底感慨:
“為什么我總要為這個男孩徇私呢?他好像是我的克星一樣。”
十天前,端木亦筠第一次逮捕吳悔時,就因為爺爺?shù)拿疃咚椒帕藚腔凇?br/> 她在警局一向以鐵面無私而著稱,只因吳悔,她第一次破了例。
今天,她再一次破例,同樣是因為吳悔。
阿偉等人已經(jīng)被帶去醫(yī)院治療,眼看著吳悔也要被警察帶走了。
尋偉博突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錢局長,我爸有話跟您說?!?br/> “你爸?哦,原來是韋博啊,你怎么也在這個地方?。俊?br/> 錢樂康本來還在納悶是誰在說話,待看清尋偉博的樣子后,才反應(yīng)了過來。
他自然認識是尋偉博的,因為他每次給省委副書記尋勇的家中拜年時,都能看到這個小家伙兒。
尋偉博本來是不想現(xiàn)身的,因為他性格叛逆,很不喜歡跟這些當官的打交道。
警察進門時,尋偉博怕錢樂康看見自己,就悄悄躲進了人群中。
過了一會兒,當看到吳悔被戴上手銬時,尋偉博便著急了。
于是他偷偷給老爸打了電話,希望能把吳悔保下來。
這時尋偉博沒有回答錢樂康的話,只是把手機遞了過去。
錢樂康見尋偉博不搭理自己,只得尷尬地一笑。
然后接過手機恭敬地應(yīng)道:“尋書記您好,我是小錢!”
酒吧里除了六班的人和五朵金花以外,其他人都不認識尋偉博。
之前打死他們都想不到,一位跟在吳悔屁~股后頭的小子,竟然會是省委副書記尋勇的兒子。
現(xiàn)在他們聽到錢樂康對著電話喊“尋書記”,都已猜到對方是誰。
因為姓尋的書記只有一個,就是江東省省委副書記。
“原來這個叫尋偉博的男孩是尋書記的兒子?。 ?br/> “是啊,他也太低調(diào)了!”
……
眾人在驚嘆的同時也開始在內(nèi)心揣測:
“吳悔能讓尋偉博甘心跟在身后,那么吳悔究竟是什么人物呢?而錢局長好像也不認識他,不然絕不會以剛才的那副態(tài)度面對吳悔,估計向來目中無人地錢局長這次要遭殃了。”
也不知尋書記到底跟錢局長說了什么。
錢局長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而且又是鞠躬又是陪笑臉。
即使尋書記看不到,他依然表現(xiàn)的規(guī)規(guī)矩矩。
過了大概兩分鐘,尋書記才掛斷了電話,而錢局長都快把臉笑僵了。
當錢局長恭敬地把手機還給尋偉博時,臉上雖然仍在笑,看上去卻已和哭沒什么區(qū)別了,表情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放人。”雖然心中有一萬個不愿意,但他還是把這兩個字說了出來。
“局長,你讓我放人?我沒聽錯吧?”邢鴻卓一聽不高興了。
如果這話是其他人問道,錢樂康肯定會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