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這根魔杖是在哪里購買的?”奧利凡德抬起頭疑惑地望著亞當(dāng),“我能夠辨認(rèn)出這是我的手藝,可我記不得何時做過這根魔杖?!?br/> “您做過那么多的魔杖,可能一時記不清了吧?!眮啴?dāng)笑著回答道。奧利凡德先生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個跟前,淺色的大眼睛鼓鼓地瞪著亞當(dāng)。
“可我為什么對你也沒有印象?”奧利凡德先生嘀咕道,修長的手指還在撫摸著魔杖。
亞當(dāng)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輕聲道:“可能是我的模樣變化太大了吧?!?br/> “我清楚地記得我制作的每一根魔杖,每一根——”
“好了,先生,我可以重新挑選購一根魔杖嗎?”亞當(dāng)打斷了奧利凡德先生的話,如果再這么糾纏下去,他怕是很難買到他的第二根魔杖了。
“很對不起,先生。當(dāng)然可以,這是合乎情理的?!眾W利凡德如同受驚的兔子,他顫抖著把魔杖遞還到亞當(dāng)?shù)氖掷铮斑€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喬休爾,亞當(dāng)·喬休爾?!?br/> “真是古怪......古怪極了......”奧利凡德先生還在喃喃自語,他感到他的頭腦有些混亂,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根毫無印象的魔杖,更重要的是那根魔杖分明是出自他的手筆。
“咳咳,先生??梢蚤_始了嗎?”亞當(dāng)有些不耐煩,他沒想到奧利凡德竟然執(zhí)拗于這一點小事上,“我想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憂,記不起來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可能只是老年癡呆了?!?br/> “嗯?什么是老年癡呆?”奧利凡德先生一臉疑惑,但他下意識地感覺這不是什么好的詞匯。
亞當(dāng)說:“沒什么,只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病癥罷了,大體上是記憶出現(xiàn)混亂,但這不會影響到你制作魔杖的手藝。”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眾W利凡德先生長舒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胸口。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當(dāng)然。”奧利凡德先生說著,用銳利的目光掃了亞當(dāng)一言,“好了,喬休爾先生,來吧。讓我看看?!彼麖囊麓锾统鲆婚L條印有銀色刻度的卷尺?!澳阌媚闹桓觳彩鼓д??”
“右手?!眮啴?dāng)說。
在奧利凡德這里可比在翻倒巷要麻煩得多,因為奧利凡德先生堅持認(rèn)為每一根魔杖都應(yīng)當(dāng)在齊對應(yīng)的巫師手中,而一旦使用了本應(yīng)屬于其他巫師的魔杖,就絕不會有太好的效果。這一點,亞當(dāng)是全然認(rèn)同的。
可......為什么要測量身體?
明明都要一根根魔杖試過去,為什么要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把胳膊抬起來?!?br/> “好的?!?br/> 奧利凡德為亞當(dāng)量尺寸,先從肩頭到指尖,之后,又從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甚至連頭圍都沒放過。
“這顯然用處不大?!眮啴?dāng)嘟囔了一聲,但很小,他可不想激怒了眼前的老人。奧利凡德先生正在貨架間穿梭,忙著選出一些長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說,同時捧著一大摞的魔杖盒子走過來,“那么,喬休爾先生,試試這一根。山毛櫸木和蛇神經(jīng)做的,十英寸長。不錯,很柔韌。你揮一下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