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按住他的肩膀,問道:“她在哪里?”
白芷一把將我手臂扯開,道:“小九,你冷靜點。”
我深吸一口氣,情緒鎮(zhèn)靜下來。
剛才我確實太激動了,陳小白都被我嚇了一跳。
實在是這事對我太重要了,因為如果找不到陳思白,我也必定無法獨活。
此前下陰間,千辛萬苦,都沒能找到她的陰魂,內(nèi)心里極度失落。
雖然嘴上說著一定能找到她,甚至有所推測,但哪里比陳小白那句話來得振奮人心。
“抱歉,小白。”
我愧疚的朝他道了聲歉,而后問道:“她在哪,你能找到她嗎?”
“沒事的?!?br/> 他搖搖頭,說道:“我只能感應(yīng)到她的氣機,出了家里,我就沒那么強大的力量鎖定一個人了?!?br/> 似乎因此感到愧疚,他低頭說道:“對不起?!?br/> “沒必要道歉,是我太心急了,能夠感到她的氣機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那我們要現(xiàn)在去找嗎?”胡婷問。
我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
“不,現(xiàn)在不是時候,還是等陳叔叔醒了再說。”
而后我對陳小白囑咐道:“小白,如果她的氣機有什么變化,一定要告訴我?!?br/> 小白認(rèn)真的點點頭。
我們將陳壽的身體帶回了房間,而后各自去休息了。
只是,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無數(shù)問題在我腦海中困頓著。
陳思白的陰魂,到底去哪了,是不是黑無常做的?
陳壽的影子,是不是武烈用割魂刀切離身體的?
那個幕后黑手是誰,他有什么目的?
還有,李二爺?shù)降卓刹豢尚拧?br/> 伴隨著這些疑問,在床上折騰了數(shù)個小時,終于在雞鳴之時,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待到正午烈陽當(dāng)空之時,我才起床。
“醒了?”
一雙有些冰涼的手按在了我的頭上輕柔的揉著,使我有些發(fā)蒙的腦袋漸漸清醒起來。
“謝謝白姐姐。”
“不用謝?!彼崧曇恍?。
突然,房門被推開,我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胡婷端著一杯水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進來。
“小九,喝杯水吧?!?br/> “呃,謝謝胡姐姐?!?br/> 我確實感覺有點渴了,伸手接過,一口氣喝完。
“不用謝?!?br/> 胡婷笑嘻嘻的接過空杯,而后得意洋洋的一抬下巴。
“哼,按摩有什么用,睡太久,當(dāng)然是要喝水才能清醒?!?br/> 得嘞,又開始了。
我連忙在白芷開口之前問道:“陳叔叔怎么樣了?”
“放心好了,你那個便宜岳父已經(jīng)醒了,一大早就跑公司去了,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把他公司的那堆人嚇沒了幾個。”
這話說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陳壽家大業(yè)大,他那個公司,成分也復(fù)雜,不說別的,就算他自家親戚,里邊爭權(quán)奪利的事也不少。
前些日子,都還在傳他死了,所以一群人毫無顧忌的開始爭奪資產(chǎn)。
現(xiàn)在他醒了,要是這時候被人看到,指不定真能送走幾個。
要是真的發(fā)生這樣的事,那只能給他們一句“活該”了,我就一個小人物,也就只能在葬禮上給他們誠心誠意的多念幾遍《度人經(jīng)》了。
當(dāng)然,得給錢,畢竟我是個窮鬼。
沒在理會這些事,我對著前面的空氣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