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老張頭一臉抑郁的站在岸邊,看著正在熟練收拾船只的王平安,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么。
“干爹,怎么一臉不開心啊?”
王平安跳下船,親切的喊了一聲。
“你叫我啥?”
“干爹啊,我親爹在北邊老家,昨晚打電話跟他說過了,他說稱呼還是得改改才行,總不能一個人倆親爹不是?”
老張頭使勁拍了拍王平安的肩膀,一臉復雜的開口。
“孩子!你能不計前嫌我很開心,但是出海去找鬼船這事還是算了吧,太危險了!”
“干爹,那些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丟下他們一個人過快活日子。”
王平安搖頭道。
“可我不放心?。 ?br/> “沒事的!看船上那兩個人,他們都是國家派來處理這個事的人,我得幫他們!”
王平安指著高寒今早付押金租下來的船說道。
“啥?國家派來的?這兩個是道士嗎?這也太年輕了吧!”
松焱在船上沖老人笑了笑,伸手把船錨給拽了起來。
這船錨少說也是千斤,平時都是機器拉起,松焱竟是一只手拽了起來,這把老人驚得不行。
“哎??!這是真本事??!我干兒子就全靠兩位高人了!”
“放心吧,我倆在他出不了事的?!?br/> 高寒笑著說道,隨后給王平安使了個眼色。
王平安點點頭,轉過身輕摟了一下老張頭。
“保重身體?!?br/> 說完,王平安幾個跨步便跳上了船。
片刻之后,一聲船笛響起,小輪船晃晃悠悠的便出了海。
老張頭站在岸邊望著,知道看不見船的影子之后才離去。
只希望這干兒子出海不要像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得順利歸來才行啊。
船上。
高寒站在船頭,臉色不太好看的望著海面。
“怎么了?沒信心?”
松焱走過來淡淡道。
“你那里有暈車藥嗎?”
高寒板著臉道。
“不是吧!你暈船?”
“不止這個,好像我還有深??謶职Y?!?br/> “我去...那你還是回船艙待著吧?!?br/> ...
船穩(wěn)速航行,在即將到達一百海里時忽然停住了。
高寒強忍著不適走出了船艙。
這時,一個碩大的輪船就停在小船前面,看著船體上如老大爺描述的斑駁痕跡,高寒知道這便是鬼船了。
“前面危險,不得通行?!?br/> 大船上并沒有人露面,卻是有一道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松焱這時正盤腿坐在小船船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大船。
“你們這船都破成這樣了,怎么還能穩(wěn)穩(wěn)的航行???”
松焱指著船體側面隱隱破開了洞的鐵板,開口道。
“回去吧,不然你們會死的?!?br/> 那道聲音沒有解釋,只是勸說高寒等人打道回府。
王平安這時才匆忙跑了出來,眼中滿是淚水的沖著船大喊。
“你們這群王八蛋!干嘛把我打暈丟上岸!”
“小...小王?”
那聲音一陣磕巴,隨后船頭冒出了幾個人影。
這些人影身上的軍裝已經(jīng)褪成了灰白色,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甚至有些敏感部位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