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撿的彩棉多數(shù)都沾滿了泥,估計都是被雨水打落的,清洗一下不知道是否會影響使用,這得問一下巧娘才知道。
諾雅忽然想起了小艾米,艾米的飄移能力和她輕小的身體,正適合采摘這些古樹上的彩棉。
她在四處觀察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就在一棵樹根處坐下了,把弓箭放在了一旁,箭筒也摘了下來,拿出水和干糧吃起來。
被怪獸這一番折騰,此時早已過午了,陰天看不到日頭,諾雅估計是到了下午時間。
她不禁焦躁起來,慕昆怎么還不過來?
諾雅站起來向遠(yuǎn)處張望,連半個人影也沒看到,只好安慰自己,或許是他一時沒找到這里吧,這個家伙鬼精鬼精的,一定不會有事,會有辦法對付那頭怪獸的。
這時,頭頂傳來一股腥氣,諾雅心里一驚,摘下蛛刺劍向上刺去,同時向旁邊一閃;抬頭去看,正是那條之前被自己射在頸部逃脫的森蟒,蜘刺劍被它咬住,蟒頭一甩丟在了一旁。
近戰(zhàn)弓箭失去了作用,又都在樹根放著沒在手上,誰能想到慕昆一直防備的那條森蟒,這些天竟然一直都在這棵棉花樹上。
慕昆和她的蟒皮制品都硝制過了,唯獨諾雅之前用來墊著睡覺的那塊蟒皮并沒有硝制過,她身上還是有雄蟒的氣味。
這條雌蟒正在樹冠的洞中休息,聞到了蟒皮氣味立刻爬了出來,半身還盤在樹干上,見樹底下是射它一箭的人,立刻張口咬了過來。
諾雅心知跑不過它,沒有慕昆她也根本不是森蟒的對手,眼下手邊只剩了匕首,于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迅速拔出匕首緊握著,另一只手把蛛絲軟甲的眼罩拉下來,口罩拉了上來,這時森蟒已快速下了樹,直接張開巨口把她吞了進(jìn)去,此時諾雅的手臂被森蟒喉嚨卡著,只能被它一點點吞進(jìn)了腹中。
幸虧諾雅身上的蛛絲軟甲本身就是防腐的,連巨蛛毒液都不能腐蝕的蛛絲,蟒蛇胃液又怎能融化,諾雅在它腹中只是感到了一陣窒息,這時手臂已經(jīng)能夠活動,立即屏住呼吸揮起匕首,切割森蟒的腹部。
削鐵如泥的寶刃,幾下就把森蟒的腹部破開,此時諾雅呼吸也暢通了,但她并不急于從蟒腹中出來,依然拿著匕首繼續(xù)在森蟒腹中攪動,把它的內(nèi)臟切的七零八落,又繼續(xù)向上切割森蟒脖頸,試圖把它的蟒頭給切下來。
森蟒疼的不停在地上翻滾,想把諾雅吐出來,然而諾雅的寶刃已經(jīng)把它的脖頸切了個口子,在順著脖頸一路切割。
森蟒終于受創(chuàng)過重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諾雅毫不松勁,硬是把蟒頭給切了下來。
這也只怪森蟒大意,如果它把對手先纏繞窒息而死再吞進(jìn)去,或許就是另外的結(jié)果;只不過,身著蛛絲軟甲,手持寶刃的諾雅也不會讓它輕易得逞,只是不免會受傷。
諾雅滿身沾滿了森蟒的胃液,腥臭難聞,身上的衣服也已被腐蝕得不像個樣子,一旁的森蟒肚腹破開,鮮血臟器流了一地,蟒頭大張著嘴掉落在一旁。
諾雅摸出包里的棉花團(tuán),擦拭眼罩和口罩,擦干凈后,揭開眼罩和口罩大大出了口氣,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