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蜂箱里取出蜂板,聽到蜜蜂在腦袋旁邊嗡嗡地飛,喬逸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頓時有逃走的沖動。
但徐山爭已經(jīng)取出蜂板了,喬逸只能忍著恐懼,拿刷子輕輕趕走蜜蜂。
“徐老師,我以前被蜜蜂蜇過,對這東西有心理陰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就是那種,恐怖電影里,聽到什么東西,然后想逃逃不走,只能等恐怖的東西出現(xiàn)的感覺。”喬逸頭往后退,伸手掃蜜蜂。
“嗯,這聲音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恐慌感。”徐山爭到底好一些。
“就頭皮發(fā)麻?!眴桃菘嘈?,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了。
立體環(huán)繞式蜂鳴聲,簡單要人命。
掃走蜜蜂,徐山爭把蜜蠟刮下來,然后蜂脾放進搖蜜桶里,兩塊之后,開始甩蜜。
割蜂蜜很順利,但在割一箱蜂蜜的最后一板時,喬逸突然悲慘地大喊一聲:“啊,我腿被蜇了!”
喬逸猛甩腿,然后就看到一只蜜蜂飛了出來。
竟然順著褲腿鉆進去了。
喬逸感覺那一刻,簡單是痛到失憶了。
無論被蜇過幾次,感覺都跟第一次一樣。
“來來,趕緊先放一下?!倍诉@時還合作拿蜂板,見喬逸被蜇了,徐山爭立刻讓喬逸先去處理一下。
“沒事,都不知道怎么鉆進去的。把這最后一板割完再處理吧?!眴桃莞杏X似乎沒那么痛了。
“ok嗎?”徐山爭一臉關(guān)切。
“ok的。反正已經(jīng)被蜇了,也不是第一次被蜇。再說,回去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行,一定要把這最后一聲蜂板割完,我要報復(fù)它們!”喬逸咬牙切齒,誓要報仇。
“哈,好吧。那咱們快點?!毙焐綘幰布涌焖俣?。
很快,二人把最后一聲蜂脾放進搖蜜桶,離心之后,蜂板放回蜂箱,抬著搖蜜桶回去了。
“山爭,你們是誰被蜇了嗎?”何炯剛剛沒聽清,見二人在回來的路上,遠遠地問道。
“何老師,蜜蜂狡猾狡猾地,竟然直接鉆進我褲腿里蜇我一下,叫導(dǎo)演加十塊錢??!”幸好之前有過君子協(xié)定,否則真是白被蜇了一下。
“真蜇了?”何炯心疼看著喬逸。
“妥妥的一個包,蜇得那一樣,我感覺蜜蜂幾乎要跟我同歸于盡了!”喬逸和徐山爭從后門進院,立馬跟王政宇討價還價:“王導(dǎo),這個真的,蜇一個太疼了,十塊針有點少,要不二十塊錢吧?”
“呃,行?!蓖跽钜膊⒎遣恢v情面,但立刻補充一句:“我們不是鼓勵被扎包?!?br/> “我也不想啊?!眴桃萦X得這二十塊錢賺得太不值了。
但一回去,立刻跟黃雷何炯報喜:“二十塊錢了,一個包?!?br/> “哦,那這個錢好賺,我覺得!”黃雷拿著割蜂蜜的刀和刷子,來到水池邊要沖突,然后哎喲一扔,立刻捏著手心在水里沖洗,面色如常地說:“刀上有一只蜂,蜇了我一下。”
“真的?”喬逸驚了。
“哎喲,兩位傷員,四十!”何炯立刻大喊。
分明沒有半點,有人被蜇的心痛感。
“走,回屋用肥皂涂下傷口就不疼了。”黃雷朝喬逸擺擺手進屋。
“是嗎?好吧,我以前被蜜蜂蜇了,還不敢跟我奶奶說怕他擔(dān)心,直接用稻田里的泥水和著蒲公英抹了。”喬逸笑呵呵地說。
“蒲公英還行,但你和泥水干嘛?”黃雷聽著直皺眉。
“嘿,不是怕被奶奶看到嘛?!?br/> “嘿,你這孩子,還真是瓷實。”
外邊,何炯招呼徐山爭卻插秧,王雁輝還在做雨棚。
說也怪,徐山爭一來就一副什么都干不了,結(jié)果割完蜂蜜之后,像是解鎖了新技能一樣,對插秧這種事,也一點不拒絕了,而且看樣子,很是享受。
喬逸抹了肥皂后,也不覺得疼了,幫王雁輝一起把雨棚做完,又到了工具間一個人搗騰半天,然后出來就看到坐插秧的二人,還有抓鱔魚的四人,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