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只顧哭,侄子瞪眼睛喘氣,看此情況,六老太太只好自己щщш..lā
“包家大爺,這可是你親眼看到的,就這樣了,親閨女逼得上了吊,親兒子要往吃喝嫖賭上養(yǎng),我錢家還能容下這個媳婦嗎?”
錢太太這才是真的慌了,自己婆婆她還能拿住,有這個嬸子在,她沒底,怕有六老太太撐腰,二房真把她給休了。
“三嬸,侄媳沒讓玉蘭真上吊,侄媳只是讓她裝一下,是侄媳糊涂,嬸子,你就饒了我,運郢不能沒有親娘呀?!?br/>
錢太太跪爬到六老太太跟前,磕頭大哭。
“有你這個親娘還不如沒有!”錢縣尉哆嗦著指著太太大吼,然后跪在三嬸面前,“三嬸,我要休妻!”
六老太太看著侄子實在是無語,怪不得搞得家宅不寧的。
錢太太聽了這話,癱坐在地上,繼而發(fā)恨爬起對著錢縣尉打起來,包大舅一看,爬起來拉過妹子就給了一巴掌。
當著夫家長輩打當家男人,就是村婦都沒這么做的,看著被妹妹撓的臉上的血印的妹夫,包大舅給妹夫跪下了,也不敢求情,只是哭。
包鐘氏在夫家一直被小姑子訓斥,這會也不敢上去拉。
六老太太搖頭,都不知侄子是怎么當個縣尉的,難怪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當家的頭腦不清明,又壓不住糊涂跋扈的媳婦,那就是要敗家的兆頭。
錢家哪能休妻?休妻后讓一兒一女怎么面對外面?就是再娶個續(xù)弦,難道就能保證不會更加養(yǎng)歪了嫡子?
二房一家子能做主的沒個腦子清楚的,等她來給下決定?她剛也只是先說個狠話,不能饒過包氏而已。
“嬸子,可別休了我妹子呀,這讓她怎么活?不行就讓她去祠堂給錢家祖宗賠罪?!?br/>
六老太太都要氣笑了,不過她也是這么打算的,錢家還沒家廟,也不能送她去外面廟里丟人現(xiàn)眼,送道老宅祠堂磕頭半年,再回來,久了也不行,如果等她離開二房,她再回來,沒準她更猖狂,只能自己在二房幫個一年半載了。
本來就有這主意等著二嫂或者侄子開口提的,正好借著包大舅的話,但也不能輕易答應了。
“說的到是輕巧,看見你妹子了沒?一個不如意當著長輩毆打當家老爺,這要是讓她去祠堂,那是請罪還是去詛咒?回來不更加惡待婆婆和自己男人閨女?”
包大舅人木訥,聽話聽音還不算傻,他急忙拉過妹子,按著她磕頭,“嬸子,我妹子定會誠心改過,為了外甥她以后也得改,妹子,快給你嬸子說你知道錯了,快磕頭!”
錢縣尉這時也反應過來,休妻是不可能的,可是又憋屈,看太太那神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錯,也不認為錯,就是覺得包家對錢家的恩情比天大,她怎么做都是理所應當。
錢太太剛嫁進來,自卑又非得要強,就把這恩情擋在她跟前好立足,謊話說一千遍都是真言了,她說了十幾年,偏偏婆婆心善也因為這恩情容著她,老爺頂多痛罵幾句,慢慢的她心里根深蒂固的就那么認為了,錢家就欠包家的,永遠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