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看表妹這個模樣,怎么能不知她說的那個是什么,不過吃驚,難道表妹來了?她可比自己小半歲的。
但她故意裝作沒聽懂,“哪個?”
江琥珀扭捏害羞道:“就是那個嗎。”
高兆腳抬起,抹干了,然后穿上襪子,湊到表妹跟前,裝傻道:“到底是哪個?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
江琥珀下炕,端起木盆,“我先把水倒了,回來給表姐說。”
高兆忙穿鞋,“哎呀,我自己來,哪能麻煩表妹?!?br/> “來我家了,肯定是我要做了,哪次我去縣里,住表姐屋里,不是表姐照顧我的,再說,表姐腿剛好,天黑,別出屋了?!?br/> 她動作很快,出屋找個空地,把水潑地上,端了木盆進來,又拿了馬桶進屋。關(guān)好門,剛表姐泡腳時,她已經(jīng)洗漱完了,這會脫了外衣,換上里衣,上了炕。
“表姐,我給你說,我上個月就來了,就是女兒家都會來的,我娘說來了就是大娘子了,以后每月都會來,說不能碰涼水,要好好護著,不然就落下病根了,表姐看,我娘還給我了這個。”
說完,江琥珀在炕頭一個木箱子里翻出一個布袋,長條形的。
高兆暈,親眼見了傳說中的月事帶,她前世可是自從有了就是商店買小翅膀的。
暗紅色的,里面還是夾層,江琥珀給表姐看,“這里面要裝草木灰,用了就要洗,我有三個哪,我娘說要勤換?!?br/> 抬頭看表姐一臉懵逼,她還捂嘴笑,“一看表姐就是沒來,我還比表姐小哪,表姐可別問姑母,姑母該說我多事了,這個等你來了,姑母肯定也會給你準備的,不過以后的就要自己動手做了,我偷著問了堂姐,她說去年她就來了?!?br/> 江琥珀把被褥鋪好,給表姐一個枕頭,“表姐,躺下說話,我把油燈吹了。”
高兆鉆進被窩,就聽表妹說道:“我娘說了,小娘子來了這個才能嫁人,以后才能生孩子,表姐,你知不知道怎么生孩子?我問我娘,我娘說等嫁人的時候再告訴我?!?br/> 高兆心里發(fā)笑,怎么生孩子當然知道了,可是我不好給你說呀。
“表姐,是不是成親了睡一個炕上就可以生孩子了?那為何有的嫁人了幾年都生不了,還被人罵是母雞不下蛋。”
“這個……,我也不知道,以后嫁人了肯定就知道了,表妹也別多想,反正過兩年就知道了。”
江琥珀點頭,“我這不是好奇嗎?我就對表姐說了,我娘說這話可不能亂問人,會被人笑話的,表姐,你將來要嫁什么樣的?”
哎呀,十三歲,就好比現(xiàn)代的二十的年輕姑娘似得,閨蜜間問喜歡什么類型的人。
“這個嗎,肯定要爹娘做主了,哪有自己挑人的,如果能挑人,我要嫁個對我好的,對我娘家好的,還有就是腳踏實地的,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最起碼能養(yǎng)家糊口,不能啥都不會,等著讓人伺候?!?br/> 江琥珀可沒想那么深,她一咕嚕爬起來,趴著和表姐說話。
“我都不知要嫁什么樣的,我娘說要挑個婆婆好的,說女人嫁了人,要是婆婆挑剔為難媳婦,那就是受苦一輩子了,沒準你都要當婆婆了,婆婆還活著哪?!?br/> 是哦,這個可是大問題,就像堂嬸,叔祖母這么每年的折騰,兒子媳婦拿她沒辦法,聽大姑說,堂嬸沒少受婆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