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經(jīng)理聊了二十分鐘,高經(jīng)理的老婆提著保溫飯盒走進病房,看到自家老公清醒過來,頓時眼淚一把。
廖文杰對高經(jīng)理點點頭,約好明天再聯(lián)系,這種場合應該多陪陪家人,他一個外人就不打擾了。
走出醫(yī)院的路上,廖文杰回憶和高經(jīng)理的對話,得到兩條重要情報。
第一條,高經(jīng)理的護身符,是在大嶼山花一萬塊求到的。
護身符貨真價實,雖然貴了點,卻也保住了高經(jīng)理的小命,否則的話,他就不是魂魄離體這么簡單,而是被女鬼當做替身,拿起斧頭劈在自己脖頸上了。
高經(jīng)理這道護身符價值一萬,廖文杰決定自家的靈符賣兩萬,對外就說是精品,接受團購價,十張十八萬。
開業(yè)當天,客戶可享優(yōu)惠價一萬五,每逢三元節(jié)另有折扣。
第二條線索,大嶼山有高人。
不過那里住的是和尚尼姑,他一個道士,還是沒有師門傳承的野路子道上,上門求見,人家八成也懶得搭理他。
最起碼,兩三次閉門羹少不了。
廖文杰很想找到組織,背靠大樹好乘涼,可熱臉貼冷屁股萬萬不行,貼上去以后也是人微言輕,不如闖出一番名頭,等人上門來遞邀請函。
除了處于這方面的考慮,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讓廖文杰直呼無可奈何。
里昂惡名遠揚,人憎狗厭,但凡和他沾點邊的,都會被敬而遠之。
這點,廖文杰詢問鐘發(fā)白,得到百分百肯定,沒有一絲僥幸的可能。
鐘發(fā)白還說了,港島確實有一個大協(xié)會,成員俱都道法或佛法在身,再細分下去,志同道合者組成的小協(xié)會也有十多個。
被里昂坑死的前輩高人,在大協(xié)會里地位顯赫,他死了之后,里昂直接上了黑名單。
廖文杰和里昂走得太近,雖沒有掛在黑名單上,但也屬于待考核目標,想加入大協(xié)會非常困難。
至于鐘發(fā)白自己,他也是下了大決心,才肯加入抓鬼公司。
那天被廖文杰說動,尋思著與其死守荒山一成不變,不如紅塵歷練,尋求一個機緣。
機緣找不到,那就求個富貴,反正他道心已經(jīng)動搖,留在荒山也只是苦熬時光,和等死沒區(qū)別。
鐘發(fā)白這么說,廖文杰也就沒啥盼頭了,至少近期沒想法了,只等機緣巧合,干一件揚名立萬的大事,再去和大協(xié)會接觸。
他看了眼手表,發(fā)現(xiàn)才八點鐘,成功男士不該這么早回家。
想了想,約程文靜看場電影問題不大,之前鋤頭揮的很好,理應加大攻勢,不給其留下一點喘息的空檔。
他摸出大哥大,直接打給了湯朱迪。
“朱迪姐,是我?!?br/>
“咦,阿杰,真是怪事了,這個點你打電話給我干什么,請我吃夜宵啊?”
“沒錯,正好閑來無事,想約朱迪姐唱歌,順便吃夜宵?!?br/>
“你不對勁!”
湯朱迪瞬間警惕起來,無緣無故請客,肯定有問題,沒準就是饞她的身子。
“朱迪姐,你想多了,我沒別的意思?!?br/>
廖文杰解釋一句,順口道:“對了,文靜姐在不在你身邊,你們兩形影不離,把她一起帶上?!?br/>
“這……”
湯朱迪小小糾結了一下,說道:“我勾搭新馬子的事情,文靜可能是知道了,今天對我愛答不理的?!?br/>
“呵呵,活該!”
“你還好意思說,我約文靜去吃飯,結果她說沒空,白天都在忙你的事,公司的文件要加班才有時間處理。”
“文靜姐辛苦了,你讓她接電話,我親自道聲謝謝?!?br/>
“秀逗,都說了她在加班了?!?br/>
湯朱迪沒好氣說了句,哼哼嗓子,接著說道:“剛好我想去唱歌,既然你請客,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好了,你現(xiàn)在人在哪,我開車去接你?!?br/>
“還能在哪,我肯定在家……等等,我電話響了?!?br/>
廖文杰拿開大哥大,晃了晃腦袋,等時間過去三十秒,才對著大哥大說道:“王叔來電話,有一家裝潢公司給了設計圖,他人馬上就來我家,公事要緊,下次再約你吧。”
“什么,哪有你這樣辦事……喂,喂?”
“……”
廖文杰掛斷電話,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公司,程文靜太仗義了,人品沒得說,這妹子他拼得腰肌勞損也要救下來。
……
三十六層,助理辦公室房門緊鎖,燈光透過門縫。
廖文杰拿鑰匙開門,在程文靜驚訝的注視下,取出藏在背后的一捧玫瑰:“surprise,送你的?!?br/>
“阿杰,你怎么來了?”
程文靜滿臉驚喜,手里抱著玫瑰花,心里又暖又感動。
“給你送驚喜啊,不然呢?”
廖文杰理所當然回了句,抬手攬住程文靜纖腰,低頭送上一吻。
程文靜一手抱著玫瑰,一手抱住廖文杰后背,唇分結束,面上還有些不舍。
“文靜,你怎么回事?”
廖文杰掃過桌上文件,眉頭狠狠一皺:“剛剛我打電話給朱迪姐,她說你在加班,因為幫我處理事情,公事只能拖到下班后再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