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帝國,野人森林。
黑云聚攏,雷聲滾滾,間或一兩道靛藍色的閃電,一彈指的功夫,豆大的雨滴砸向玉樓的身軀、臉龐。
不知是滾滾雷聲吵醒了他,還是冰涼又沉重的雨滴砸醒了他,玉樓緩緩睜開雙目。
入眼一小片黑云聚攏的天,豆大的雨滴砸的玉樓不得不瞇起雙目。
“這是什么地方?”玉樓支起身子,艱難地坐了起來。
四周不知名的巨樹高大粗壯,樹冠遮天蔽日,也就自己坐的這一小片地方抬頭可見天空。
“森林?!庇駱青哉Z:“算了,先不管在什么地方,找個山洞躲躲雨最好?!?br/> 身處陌生的森林深處,再加上身體劇痛,玉樓也辨別不來方向,隨便找了個口,一頭鉆了進去。
遮天蔽日的樹冠阻擋住雨滴急切落地的腳步,走了有半個時辰,玉樓方才被淋濕的衣衫已經(jīng)半干,但還是很不舒服,穿在身上黏糊糊的。還好,那邊的峭壁邊有一洞口,玉樓長舒一口氣,快步朝里走去。
山洞約兩米高,一丈深,玉樓從土壁上的爪痕猜測應(yīng)該是某種大型動物所挖,不是熊就是虎,或者其他什么動物。
身子的劇痛一點點消失,疲憊迅速涌上眼皮,干燥的山洞較之大雨傾盆的森林不知好了多少倍,玉樓此時覺得這個山洞比自己金碧輝煌的大殿還要讓人感到舒服。
實在是太累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不住地打架,但腦海里一直有個聲音說,不要睡,不要睡。明知在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洞里睡過去就可能永遠也醒不來,但還是架不住睡魔的蠱惑,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
夢中,玉樓身穿月白色的長袍,頭戴寶藍色的沖天冠,將三千青絲高高束起,手持一柄散發(fā)著藍色幽光的寶劍,長身玉立。對面,赫然立著一位年青的劍者,身穿紫金色長袍,頭發(fā)隨意地披著,手持一柄吞吐著烈焰的長劍。
“玉樓,只要你退出奪嫡,為兄自然饒你一命。”
“玉階,我從沒想過要奪那云帝之位,我只想做一個悠閑的劍神,不問世事,一心練劍。”
“夠了!”玉階突然暴怒,大吼道:“即使你今日說的天花亂墜,我也要殺了你,永絕后患!”
玉樓長嘆一口氣:“那就來吧,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玉階陰惻惻地笑道:“不會手下留情?還說自己沒有奪位之心,這不暴露無遺了嗎?”
說完,玉階手中寶劍的烈焰大漲,一劍朝玉樓劈來。
這一劍的力量著實可怕,劍氣所向,虛空破碎,天好像要被劈開了似的。
反觀玉樓倒是云淡風輕,臉上任何變化也沒有,手中散發(fā)著藍色幽光的寶劍輕輕一揮,一道綿軟的劍光飛馳而去。
玉階看了哈哈大笑:“玉樓,你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揮出的劍還是一樣的無力?!?br/> 玉樓笑:“是嗎?”
轟隆一聲巨響,兩道劍氣的碰撞處,虛空皆碎,大團大團的天火自虛空的裂縫處跳出來,兩道劍氣碰撞的能量著實巨大,一道白色的光圈朝四周擴散,看情形怕是要殃及整個慕云帝國。
玉階冷哼一聲:“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有點實力的,但這又如何,我要殺你,你便不能活!”
玉階揉身而上,兩人從萬丈高空一直戰(zhàn)斗到萬里深海,所過之處虛空破碎,生靈涂炭,海水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三天三夜,兩人難分勝負。
玉樓一劍劈過,閃身站在一處巨峰之上,朗聲道:“玉階,你還要繼續(xù)下去嗎?你看看慕云帝國成什么樣了?即使你贏了,那又如何?”
兩人皆是這片大陸最頂級的存在,劍道一途已然封神。神的戰(zhàn)斗有多恐怖玉階心知肚明,可他還是要一意孤行,哪怕犧牲掉慕云帝國所有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