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海面上,小雨淅瀝瀝,楚南身著一身黑袍,片刻不曾停歇的飛馳,。
神奇的是那些雨滴像是有意的在規(guī)避他,實則不然,這是他利用些許罡氣護住己身,蚊蟲雨水不沾身。
半晌,他停了下來,無奈道:“這黑海上的島嶼為何如此難尋?”
他打開從宗門購買的地圖拓本發(fā)現(xiàn)對于整個黑海根本沒有過多的介紹,只好放棄,繼續(xù)埋頭飛奔。
以現(xiàn)在單純的速度飛行,速度也并不慢,直到五天后,距離陸地不知多遠的一處黑島遙遙在目,一時間喜上心頭。
偏偏就在這時,三道模糊氣息傳了過來,當即一臉警惕,現(xiàn)在的他可以說是驚弓之鳥一般,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遙望了片刻,竟然是此前那對師兄弟,這讓他頗感詫異,而另外的一個是著一身淡紫色衣袍的圓臉光頭,氣息來看無限接近于歸元境中期了。
“聯(lián)袂而來,來者不善啊!”看著三人來勢洶洶,臉色一沉,并未自亂陣腳,暗自琢磨了起來。
光頭男子也不說話,同樣悄悄的打量著楚南。
一碰面,那名高瘦青年就如同之前楚南一樣熟絡的靠了上來,拱手笑道:“沒想到還真是路道友,甚巧,我們又見面了。”
暗自腹誹了一番,不露聲色回道:“三位道友這是要?”
“來抓你!”誰知火爆青年最見不得這種磨磨唧唧場景,一語道破。
眨眼間,場中氣氛一片冰寒。
不僅楚南心中一跳,后退半步拉開陣勢。就連其他兩人同一時間都是一怔,瞪了他一眼,而后賠笑道:“我這愚弟說話不過腦子,路道友見諒…”
“不必拐彎抹角,說吧,找在下到底何事?”
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念頭急轉,再次仔細感應了一番并沒有其他人后,心中一狠,今天說不得要再做出一樁毀尸滅跡的事情出來。
“這蠢弟完全帶不動!”青年見計劃被自己師弟打亂后一陣嘆息。
不過自己三人實力在此卻也不怕他,在撕掉面具后語氣也強硬了起來,冷笑道:“路道友不必緊張,我們覺得你行蹤詭異,跟我們回去調(diào)查一番段凌天的死因,若是你沒有問題,自然不會為難你的?!?br/>
“那斬殺段凌天的兇手與我何干?我要是不跟你們走呢?”
“不瞞路道友,天劍宗暴怒之下不論是誰,只要有行跡嫌疑的都會帶回去調(diào)查,若真是和你沒有關系,肯定也不會為難你的!”
“我看你就很可疑,不跟我們回去的話,那就打斷你的雙腿拖回去?!蹦敲忸^男子和火爆青年的脾氣不相上下,語氣突然加重,狠狠道。
“天劍宗心思縝密,果然不好應付,如今也只能躲的越遠越好?!背蠍潎@,不在廢話,準備就在這里迅速殺了三人而后遠遁。
“轟”
龐大的血氣之力直接炸裂虛空,一道紫金色波浪弧射開來,沖得三人形體有些不穩(wěn)。
“這么強?”眾人還沒出手,僅是這股氣息的態(tài)度他們就知道這人無論是與兇手不是恐怕都不能善了,對視一眼,“一起動手?!?br/>
火爆青年雖說看起來有些愣頭愣腦,一出手卻是迅疾如風,一手持劍護在胸前,雙腳踩在一個火紅色的法-輪之上,散發(fā)著一股股白煙。
光頭男子雖是兩手空空,但在楚南眼里一眼就明白這人也是半個體修,衣袍鼓鼓囊囊的,這是他體表的罡氣暴躁的在全身不斷游走。
就在所有人即將動手時,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名頗為睿智的高瘦青年反而是遠遠的退開,觀起戰(zhàn)來,生怕三人波及到自己,心里是直打鼓,“這人好會藏拙,此行有些唐突了。”
他沒想到這名幾日前跟曾和自己師兄弟二人謙遜問道的男子一出手是如此的恐怖。
楚南眸子一閃,輕笑道:“后天靈寶,還只是下品,你先丟過來嘗嘗?”
火爆青年被他這么一挑釁,脾氣直上云霄,雙腳一蹬,火紅色法-輪‘嗚嗚’的轉了起來,閃爍著妖異的光芒。霎時,附近所有的靈力被它卷動,帶著一股生撕活人的凌厲氣息絞了過去。
見酷似絞滅一切的法-輪側面襲來,體內(nèi)血液滾蕩,神光熠熠,一層紫金色罡罩游離在體外,只聽“滋滋滋”一陣刺耳聲傳了出來,兩者就僵持在了哪里。
“華兄不要觀戰(zhàn)了,夜長夢多,趕緊出手才是!”高瘦青年見狀皺著眉頭,高聲道。
“轟轟轟”
話音剛落,光頭男子閃身上前,在楚南罡罩上連番重拳,虛空都被他打的一陣顫動不止,那股狠勁像是要一口氣把一座大山給生生打爆才算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