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唱戲的?”李孝庭看著張奕那二流子的樣子表示懷疑。
張奕忙不迭點頭,“嗯嗯嗯嗯嗯嗯?!?br/> “不是,您這藝術(shù)家就這做派,看起來不像啊!”
“二手的,二手的!”張奕謙虛道。
臺下的觀眾見張奕傻缺地樣子哄堂大笑,還有二手藝術(shù)家呢?
“看看,這都是認可我的?!?br/> “咦~吁~”
“你看看?!睆堔戎钢^眾對李孝庭自豪道。
“是啊,你真是好賴不分?!?br/> “等等,您說您是二手的?”李孝庭疑惑道:“還有二手的戲曲藝術(shù)家呢?”
“有!”張奕拉個長音兒,很牟定的樣子,“我都藝術(shù)家好幾天了。”
“呵呵?!崩钚⑼ブS刺道,“那您給說說,您怎么就是個二手的戲曲藝術(shù)家了?!?br/> 張奕吸著鼻子,把手從袖子里退出來,倆手比劃著,“你看,這不二手嘛?!?br/> “好嘛,合著其他藝術(shù)家都是獨臂?!?br/> 張奕趕忙道:“你別給我招恨??!”
“這不您說的嘛!”
張奕看著臺下,觀眾們聽的很認真,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行了。
“我唱戲唱的可好了,你出去打聽打聽去,他們都佩服我?!?br/> 李孝庭看著張奕:“我上哪打聽去,您說有人佩服您,都誰佩服您?”
張奕一指后臺道:“就他,你師父找趙永義,佩服我佩服的都不行了,天天追著我要拜我為師,我其實不想收,可天天在我家門口那跪著,這么大腕兒不合適?!?br/> 張奕開始砸掛了,俗話說臺上無大小,臺下立規(guī)矩。
趙永義坐在臺口看著張奕道輕笑一聲,“這孩子。”
馮孝云也站在臺口,他一邊觀察張奕的表演一邊觀察觀眾的反應,還真有點能耐。
“啊?我?guī)煾概宸窟€想拜您為師,跟您學戲?”李孝庭表示懷疑。
“要不你以為我今天是干嘛來了,不就是來考察考察我這未來徒弟嘛。不過你放心,以后咱們各論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爺!”
“什么就各論各的,哪的事兒?!崩钚⑼サ溃骸跋葎e說我?guī)煾傅氖聝?,你既然這么大能耐,我問問您啊,您是唱哪工的?!?br/> 張奕愣了一下,理直氣壯道:“唱戲不分公母?!?br/> “哪個工?。 崩钚⑼ソ忉尩溃骸澳浅氖裁葱挟??!?br/> “老生!”
“唱老生啊,實話跟您說,我也喜歡唱,平時也愛來上那么幾句,要不這樣,我跟您唱一回怎么樣?”
張奕波浪子般地搖著頭,“不不不嘟嚕?!?br/> “您給我們來一回唄,我們大伙都沒見過二手藝術(shù)家是什么樣,您給我們展示展示,我們大伙都想看,你們說是不是!”
觀眾齊聲喊道:“是!”
張奕翻著眼睛考慮了一下,“那行,那我就唱一回“話音剛落,張奕好像想到了什么,道:”不行,那也唱不了啊?!?br/> “怎么呢?您不都答應了嗎?怎么還不能唱了呢?”
張奕道:“我沒帶這裝裹??!”
“咱這是唱戲,又不是出殯,要裝裹干嘛?!崩钚⑼ヒ苫蟮?。
“不是?!睆堔冉忉尩溃骸熬褪俏枧_上穿的那個,袖子挺老長的那個,花花綠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