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的反抗著,可被拽著的手臂除了讓她感到生疼,再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努力的向后扯,可那人的力氣明顯比她大的多,上身被拽著往前拖,下身在向后挪,由于力的方向的不一致,季辰慘慘的又摔了下去。
可那人理都沒理,只是一味的將季辰向里拖去,季辰摔倒后,就更無力反抗了,只能任由那人將她向里拽去。
那人見季辰不再反抗,便更加用力,地面的石子將季辰與地面接觸的衣服劃破繼而觸碰里層的皮膚。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暴露了出來。
“有人嗎,救救我!”
季辰使出全身的力氣喊出聲來。
幾近絕望的季辰似乎已經做了赴死的打算,她微閉了雙眼,迎來新一輪的血腥味。
“唰——”
她猛的睜開了眼,仿佛看見黑暗中閃過了一例白光。鉗著她的手瞬間釋了去。
季辰翻身面朝著零星布著幾顆星的夜色,她喘著粗氣,試著用手撐著地面爬起來,她的額頭有一處被石子劃傷的口子,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顯得慘不忍睹。
一旁傳來重重的打斗聲,季辰緩緩站了起來,不是很穩(wěn),暈暈乎乎乎的搖晃著。借著月色投下來的光,她似乎看見了離軒的身形,在他身下的,是被打的半死的人,可離軒的拳頭并沒有停下來,一記記重拳落在那人身上。
季辰喘著粗氣,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清晰的視線,只一下便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模糊的記憶里,似乎在倒下后有人沖過來喊了她的名字,但再想不起其他。沉沉睡去。
再醒來,是在一個醫(yī)院的單間,病床旁的桌上放著一條銀色項鏈。離軒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眼里充滿了紅色的血絲,他應該一夜沒有合眼,看起來卻并不疲憊,反倒是時刻警覺著,仿佛稍一眨眼,躺在病床上的人就回消失不見。
他昨夜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時,聞見了一股熟悉的氣味,還同時伴著濃烈的血腥味,可能別人離的這樣遠根本聞不見,但他不是人,是妖,還是狼妖。
于他而言,一個細枝末節(jié)的氣味到了他的鼻子里,就會經過無限擴散而放大百倍。
他本沒有那樣在意,只是朝著氣味傳來的方向有些警覺。在他準備微閉了雙眼時,一聲救命像錐子一樣扎進了他的心里,他猛的睜開眼,騰起身來向聲源跑去。
接下來就看見狼狽的季辰在地上被拖拽著,他拼命的一腳向那人踹去,拼死的毆打著。
好像就是從大山里第一次看向季辰模糊的那一眼,他便記下了這個人,不健壯的身材卻一個人把他從山上拖到了山下。
明明是個獸醫(yī)卻硬搶了醫(yī)人的飯碗去醫(yī)他。那個在村莊里拽著他跑的手暖暖的。被親近之人背叛的寒意盡然在這個陌生人眼里找補了回來。
他,好像喜歡上她了。
季辰的眉頭突然皺了皺,似是要醒,離軒趕緊按了叫鈴。
醫(yī)生說她只是多處皮外傷,加上失血過多帶來的短暫性休克,所以才會暈倒,但實則并無大礙,修養(yǎng)兩日便可恢復。
這副說辭卻并沒有讓離軒提至嗓眼的心放下來,只是不好再說些什么。
季辰醒了,虛弱的向離軒說了聲謝謝,離軒沒讓她再說話,盡管心下疑問一個接一個涌出。
“季辰,你怎么了?”門外跑進來的田依夢朝著病床直撲了過來,滿眼關切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頭上,脖子上的紗布暴露在外,讓田依夢一眼便看了個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