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襤褸已看不出原先的顏色,頭發(fā)胡須亂糟糟的纏成一團,五根可怕的烏金長釘每根足足有半米多長,分別穿透了他的雙手雙腳和琵琶骨,讓他分毫不能移動,像是已經(jīng)死去多時。
“有什么事便說吧,要打還是要殺,別裝神弄鬼的?!鄙截埱謇涞穆曇粼诳諘绲囟粗谢仨?。
“哈哈、哈哈!”被釘住的‘尸體’驀地睜開眼睛,迸發(fā)出一陣陣嘶啞的狂笑,笑到最后竟帶上了尖細的嚎哭。他拼命揮動四肢,掙扎著被烏金長釘撕破皮肉,重重一拳砸在山壁上,其威力之大,讓人無法相信是眼前這具枯朽的身軀所能發(fā)出的!!
淮音發(fā)誓她感受到這山顫動了一下。她撥拉掉頭頂落下來的泥灰,卻聽那癲狂老者低聲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小子,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山貓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又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淮音,才正色道:“是你?!?br/> 煙云山莊主府內(nèi),烏泱泱地擠了一堆人。
“盟主,這是怎么一回事呀?您可得給大家伙兒一個解釋?!?br/> “那兩個孩子也是倒霉,居然遇上這等禍事,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也不知是否還活著。這地洞早已廢棄,怎么會突然打開?”
“大家稍安勿躁,我們已經(jīng)派了整個山莊的人出去尋找,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标扆忂_安慰眾人道。
“盟主,這事兒您可得處理好,咱們煙云會名門正派堂堂正正的,別被某些有心人落了口舌?!?br/> 嘈雜聲中,唯有另外兩人坐在太師椅上隔了數(shù)米沉默相對。
陳玖時不時地瞄一眼手心,并沒有什么動靜。這也太詭異了,煙云會這么大的幫派,居然會出這樣的荒唐事,仇殺?還是別的?也不用拿他們來開刀吧。她環(huán)視了一圈,見陸龔達還是一副官派的說腔,覺得厭煩無比,還是得靠自己去救。
撇開星輪的秘密不說,淮音好歹幫自己找了銀鏢,還從紅蝎子手里救了自己,無雙城的玖爺向來講義氣,認定的朋友便不會無故拋下。
“太……”她剛叫了一個字,反應過來住了嘴。
黃狗正搖著尾巴沖對面的微桃直樂。后者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小孩兒,看見毛茸茸的就喜歡得不得了,從干糧袋里掏了一把小肉干在喂它,全然沒有擔心同伴的樣子。
沒心沒肺的畜生。她吹了聲口哨,好歹是把狗叫了回來。
微桃依依不舍地盯著,“狗狗叫什么名字呀?”
“哦,”陳玖面不改色,“它叫陳寶祿?!?br/> 她本來帶著狗就頭也不回想走,半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出了主宅門又重新折回來,朝微桃揚了揚下巴,“我去找他們,你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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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煙云會的老幫主病重,本應傳位于武功卓絕蓋世的師弟狂鐵,誰知就在繼任的前一天卻傳出閉關(guān)走火入魔的消息,從此瘋瘋癲癲再無音訊。那時候陸龔達還只是幫會里無名小輩,不知從哪里習得了半部摧元心法,威力無窮,搖身一變成了新盟主?!被匆艋貞浀溃霸瓉硎沁@樣,狂鐵前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