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把付煜托付給父親照顧,才讓付煜成了父親的弟子,看到了他和他家人們的誠意,你們才答應(yīng)這門親事?!?br/> 郭氏聽了這話,后悔不迭。
“都怨爹娘,以為他會是個好兒郎,可他卻不爭氣?!?br/> 秦璃在心里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可又不能把這話說出來。
“娘,付煜和他父親一樣,虛偽,自私,品行并不好。女兒向來是看不起他們那些人的。祖父在世之時,他們百般討好咱們,祖父一離世,他就寫書信來羞辱孩兒?!?br/> “孩兒的尊嚴(yán)不容被踐踏,這婚約,必須得解除?!鼻亓е灰姽宵c了點頭,便加了一句:
“雖然我們秦家與他們付家有點交情,但他這么做,根本沒顧及我們秦家人的顏面。咱們也就無需給他們臺階下?!?br/> 說到這里,秦璃把她在落水之前,所見到的一些事,如實告訴郭氏了。
“……付煜分明和孩兒有婚約,卻在沒解除婚約的情況下,在江邊為那個女子撐傘,摟著那人的細(xì)腰,公然示好。這么做,無疑有傷風(fēng)化……”
郭氏嚴(yán)肅的眼神看向秦璃,問道:
“你一未出閣的女子,怎能在江邊與付煜相見?”
秦璃在心里叫苦,這是原主做的事,可她也得解釋。
“孩兒是去了,可孩兒并未在江邊與付煜爭論,更沒與那個妖艷女子計較。孩兒不愿自降身價。”
郭氏輕輕的松了口氣。
秦璃道:“再有才的才子,若是德行有失,也是為圣上所不能容忍的。付煜一心想走仕途,不說如何提升自己,只知道一味兒攀附權(quán)貴,難免令人看不起?!?br/> 說到這里,秦璃眼神里閃過一絲尷尬,道:
“孩兒若是與他成親,以他那德行,在往后的日子里能不能好好兒做人,誰也不能保證。到時,恐怕會連累自己,還會累及爹娘。所以孩兒提出解除婚約,也是為了父母,為了咱們秦家著想?!?br/> 郭氏會意的道:
“娘知道了。不過璃兒,你是否還記得,那天救了你的那位公子,他長什么樣兒?爹和娘在你回來的那天,只顧著接你,沒注意看驅(qū)車的人。等爹娘想感謝人家時,人家就驅(qū)車離開了。想報答那位公子,不知去哪兒尋他……”
秦璃聽了,腦海里浮現(xiàn)起一位白衣男子,那人面冠如玉,五官精致,看著就是一個很年輕的盛世美男。
在救了她之后,曾問過她,家住何方?
他是講的標(biāo)準(zhǔn)的皇城官話。
雖然知道盛世美男長什么樣,可她也不敢詳細(xì)的說給郭氏聽。要不,會被郭氏訓(xùn)斥:
你一女兒家,怎能把一男兒瞧的這般仔細(xì)?
可是救命恩人留給她的記憶,就是這般深刻。不難猜想,必是原主看那位救命恩人,看的很用心。
秦璃告訴郭氏:“母親,救了孩兒的恩人還很年少,不像是咱們嘉余府人氏……”
“咚、咚?!?br/> 臥房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秦璃的思緒。
她只聽到郭氏說道:“是墨玉么?小姐醒了,可以端藥來了?!?br/> 話語一落下,有兩位身穿淡綠華服的婢女,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了房間。
為首的那位婢女身材瘦削,長著一雙狐貍眼,嘴唇較薄,涂的是血紅色的唇脂。讓秦璃這位穿越人士見了,差點以為是自己看到了狐妖。
“狐妖”婢女端著一碗藥,立在床邊,看著面色慘白的秦璃,一雙狐貍眼里閃著詭異的光芒,道:
“夫人,婢子來侍奉小姐服藥?!?br/> 郭氏冷冷的掃了“狐妖”一眼,拿著勺子盛藥,往唇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