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走后,我高燒不退,生了好大一場病。也是我大公費了不少功夫,這才讓我緩過來。
從我記事起,爸媽便一直求著大公教我些本領(lǐng)防身,可無論說什么他都不答應(yīng)。
后來,或許是被我爸媽念叨的煩了,這才松了口。隨手給了我一本書,全書用油紙包裹,書皮像是某種動物的皮革,里面的內(nèi)容都是一筆一畫的手抄版。
只是這本書沒有書名,不過看那模樣,倒是有些年頭了。
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大公在給我這本書的時候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阿天,你記住,這本書只能你讀,切莫讓旁人看見?!?br/>
等我再大些,書里的內(nèi)容也認(rèn)識個七七八八,才知道這本書中不僅包含著八卦星宿、風(fēng)水堪輿的要訣還有分金定穴、奇門遁甲的秘術(shù)。
只是這些東西大多晦澀難懂,但只要我向大公請教,他也都耐心為我講解,閑暇時間還會向我講些他年輕時候遇見的奇聞怪談。
每當(dāng)我好奇問他這身本領(lǐng)是從哪學(xué)來的,他都閉口不談,只字不提,似乎很是忌諱。
大公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但是待我算是極好的,在我心里也早把他當(dāng)親爺爺一樣看待。
就這樣在大公的庇護(hù)下,我的童年還算順?biāo)臁?br/>
可好景不長,就在我二十歲這年里,我的人生又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們村窮山峻嶺,地處偏遠(yuǎn),村里鮮少有外人來往。突然有一天,一個六十多歲的陌生老者帶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兒出現(xiàn)在了我們村里,四處打聽大公的住處。
村里人戶不多,再加上我大公在村里又小有名氣,很快陌生老者便找上了大公,那天我正好給大公送些東西過來。
“你怎么找到這的?”大公抬眼望了望來人,依舊扒拉著手里的旱煙,語氣平和聽不出來情緒。
不過就大公的反應(yīng),他跟這位老者顯然是舊識。
來者也毫不客套,進(jìn)屋便自個兒找椅子坐了下來?!澳阈睦锩麋R兒似的,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這來?!?br/>
這時我感覺到了大公手里的動作愣了愣,但很快便恢復(fù)原狀。我站在一旁覺得氣氛怪怪的,也不敢隨意搭話。
不過觀這老者一身中山裝,白發(fā)長須,看上去卻十分硬朗,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個精明的老頭。
再看他身后站著的少女,容顏清秀,雙目猶如一泓清水,高束的馬尾干凈利落,一襲風(fēng)衣,英姿颯爽。
“張瘸子哩?咋沒來?死了?”大公又吸了口煙,繼續(xù)問道。
張瘸子又是誰?大公為何會如此在意這個人?我不由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