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臉怎么這么紅?”
槐夏正在給李惟楚收拾房間,就看見氣喘吁吁沖進(jìn)房間的李惟楚,“今早還覺得你有點(diǎn)面無血色,怎么突然臉紅成這樣?”
“沒事,我就是跑的太急了些。”李惟楚進(jìn)來坐了會兒,給自己倒了杯茶,“槐夏,等會兒跟我一起去趟廷尉府?!?br/> “去找郡主嗎?”
“嗯?!崩钗┏裉斓玫搅诵戮€索,心情十分愉悅,連說話的語氣都跟著輕松了些,“得在郡主沒干出什么事兒之前趕過去?!?br/> 槐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繼續(xù)幫李惟楚把房間里堆著的衣服疊好。起初李惟楚還在耐心等待,接著就有些不耐煩了,趕緊從座位上起身一把拉住槐夏:“好了好了,先別疊了,先過去再說?!?br/> “誒可是……”
槐夏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惟楚給拽出了府,一路在大街上狂奔。
周圍的路人被李惟楚的架勢給嚇了一跳,趕緊紛紛給她讓路。
只是這街上人這么多,李惟楚跑這么快,難免與別人發(fā)生沖撞。
這不,轉(zhuǎn)眼就撞上了一個穿著鵝黃色襦裙的姑娘。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惟楚趕緊低頭道歉,“在下莽撞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李先生?”
“?。俊?br/>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李惟楚抬起頭來望向自己剛剛撞上的那人。
“月霜姑娘!”
“果真是李先生?!?br/> 月霜微微欠身給李惟楚行禮,“李先生,可真是好久不見了?!?br/> 好久不見?
李惟楚想起自己在宮廷宴席上與那位紅衣舞女驚鴻一瞥,再次對上此時此刻月霜的眼睛,再次斷定那天在宮廷所見就是月霜。
距離那天宴會也就過去了幾天時間而已,她為何要對自己說好久不見?
心中雖然存有疑慮,可臉上還是一如往常的淡定表情:“確實(shí)許久未見了。”
“李先生最近這么忙,忙的都沒空來我們春華園了?!痹滤{(diào)侃她道。
李惟楚干笑兩聲:“我畢竟只是個在丞相府打工的,拿了人家的工資,當(dāng)然要替人家好好辦事?!?br/> “打工的?李先生這樣才華橫溢的人,在丞相府竟然只能當(dāng)個打手?”
噗——
李惟楚差點(diǎn)沒忍住噴口水,聽月霜這么一說,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嗆住,猛地咳嗽了一陣,旁邊的槐夏趕緊過來給她順氣,這才稍稍好了些。
“那個,月霜姑娘,打工的不是打手的意思,就是說,只是丞相府一個門客,食君俸祿忠君之事,所以這段時間稍稍忙了些?!?br/> “原來是這樣,倒是我孤陋寡聞了。”月霜淺淺一笑,惹得周圍的路人紛紛側(cè)目,“李先生果然是李先生,平日說話都這么有內(nèi)涵。”
???你在說什么啊?
我只是說了個平淡無奇的詞,怎么就變成有內(nèi)涵了?
要不是現(xiàn)在不在二十一世紀(jì),不然李惟楚覺得自己才是被內(nèi)涵到的那個。
“說起來,聽說先生前幾天去了皇室的宮廷宴席?”月霜問道。
“是啊?!睕]想到月霜居然會主動提起,李惟楚來了興趣,“怎么了?”
“聽坊間傳聞?wù)f,李先生你那天在宴席上提到了一種十分新奇的語言,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油啊守衛(wèi)紀(jì)特報(bào)?”
“怎么連你也知道這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