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晏出場的時候,端木臻的眼神一下就變了。
白色內(nèi)里外罩水色外衣,衣帶飄飄,瀟灑有余。即使是寬袖快要及地,同那呼延遲纏斗起來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反倒多了分灑脫之意。
雖說之前那位登臺的書生模樣氣質(zhì)同樣不弱,可這許海晏上了臺,便覺得先前那位暗淡無光了。
隨著眾人的一聲叫好,如同地震似的一顫,呼延遲重重地倒在地上,揚起地板上一層層的灰。
許海晏正準備下臺,卻未曾想到半路又殺出來個人,一下從臺下飛身而來。看著像是偷襲,動作卻并不是很快。許海晏只稍稍側身,便躲掉了那人的攻擊。
“小清?!”
看清來人,許海晏剛準備出的手勁又趕緊給收了回來,生怕傷著了人。
“誒!怎得一個女子也上臺去比武了?這不合規(guī)矩??!”
“是?。≡趺磁右哺吓_?”
“小清,你來做什么?”
許海晏一邊裝模做樣地同她對打,一邊悄悄靠近些她耳邊,小聲說道。
“我的傻哥哥,你可別忘了這擂臺是個什么擂臺!”許菏清抬手朝許海晏佯攻,卻被他給看出了意圖,伸手格擋住了朝自己腰間襲來的手掌,“莫不是你真看上了端木家的小姐?若真是如此,我立刻假裝被你轟下臺,你覺得如何?”
許海晏這才反應過來。
方才李惟楚一聲喊,自己只顧著上去教訓這個呼延遲的人,卻完全忘記了,這是人家姑娘比武招親的擂臺。
若是自己真繼續(xù)待在這個臺上,最后反倒沒娶這個姑娘,恐怕會被當成砸場子的給抓起來。
“我再同你纏斗一番,裝作不敵你下臺便是?!?br/> “好說好說?!痹S菏清表情一下變得耐人尋味起來,“看來我這哥哥,果真是有了心上人。這天仙一般的端木姐姐都入不了你的法眼,真不知道這心上人是何等傾國傾城之貌?”
“還是說,這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未有鐘情之人?!痹S海晏小聲說道,“瞧這端木小姐的樣子,估計今日這比武招親的局面也并非她自愿。你上來正好替我解圍?!?br/> “成——”
許菏清順著他的招式往旁邊旋轉了一圈,“沒想到,從小到大我都沒贏過的哥哥,今天居然要敗在我的手下了?!?br/> “看來你很得意?”
“那是自然?!?br/> 許菏清同許海晏兩人在臺上跟打太極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人纏斗了許久分不出上下,像端木臻這種練家子,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正你來我往的對戲呢。
覺得時機已到,許海晏假模假式地中了許菏清一掌,直接飛到了臺下。
哥,你這演的可有些夸張了。
許菏清瞧他往后還退了好些步,暗地里嘲笑他,居然將端木臻這樣好看的姐姐視作洪水猛獸。
“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連這位公子都給打下擂臺了……”
底下的人見結果居然這般讓人料想不到,想著這小姑娘連許海晏這般人物都能給轟下臺,再也不敢輕易小瞧了她,只能看著個姑娘家最后站在端木小姐比武招親的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