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見到忽如其來的姚岳,姚香歆大概也猜到了緣由,只是俏臉的容顏很冰冷。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姚岳不介意姚香歆冰冷的態(tài)度,因為自她的母親死了之后,她對自己這個父親一直以來都是那么的冷淡。
“一帆呢,我想跟他聊聊。”姚岳眼睛四處看了一眼,并沒有見到鄭一帆的身影,望著姚香歆問道。
“我在?!睕]等姚香歆說話,鄭一帆就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他的聽力極其敏銳,在姚岳進入別墅時他就知道了。
“一帆,謝謝你,要不有你的話,馨瑤就落入那個姓李的手中了?!币υ栏屑さ淖呱锨皝恚鋵嵶畛跛⒉槐魏蜗M?,甚至還已經(jīng)做好了妥協(xié)的準備。因為李山是寧鄉(xiāng)市的龍頭老大,只需抖一抖腳,整個地下勢力都跟著震一震的人物,威勢不是誰都能挑釁的,僅憑鄭一帆獨自一個人,根本就無法救出自己的女兒。
但是,一個多小時前,姚岳忽然收到一個震撼的消息,李山在香麗山莊里,被一個手段兇殘的人開槍轟斷了胳膊,最后還被挾持來做人質(zhì),救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已陷入重度休克。
而姚岳也瞬間就想到了,那個敢對李山開槍的瘋子,多半就是自己女兒的保鏢,鄭一帆!
“我是姚香歆的保鏢,這些都是我的職責?!编嵰环裆渚?,要不是顧忌到李山手底下的狗,在他死后,有可能會躲在暗處威脅到姚香歆父女倆的安危,自己當時轟斷的就不僅是他胳膊那么簡單了。
畢竟李山死后,寧鄉(xiāng)市的地下勢力,必定會暗潮洶涌亂成一鍋粥,他手底下有欲望和野心的人,為了能夠代替他的位置,絕對會想方設法的建立威勢,然后借機上位,而姚香歆父女倆跟自己的命,無疑就是他們的頭號目標。
“話是這么說,但你還是救了我的女兒,這份恩情我姚岳記下了!”姚岳臉色鄭重的說道。
鄭一帆笑而不語,姚岳繼續(xù)又道:“李山的手是你開槍轟斷的吧,這件事雖然封閉的很緊,但還是有不少人都收到了消息,紛紛在打聽你的背景。
一帆,我知道你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但總歸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而且寧鄉(xiāng)市的水很深,除了李山之外,寧鄉(xiāng)市還有一股不弱與他多少的勢力……”
鄭一帆挑了挑眉,沒有打斷姚岳,聽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青幫,民國時期就存在的幫派,在寧鄉(xiāng)市有著很深的底蘊,只是他們?yōu)槿颂幨碌驼{(diào),只守著自己的地盤,很少與人有爭端,但他們的勢力不容小視,就連李山都不敢輕易招惹這些人,見到杜榮,也得要尊敬的叫一聲九爺?!?br/> 姚岳一臉嚴謹?shù)慕o鄭一帆講解寧鄉(xiāng)市的勢力,當初自己得罪了李山,想尋找青幫的庇護,可直接就被拒絕了,理由是他們不想踏入這蹚渾水。
鄭一帆淡淡的一笑,姚岳說這些,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看到了鄭一帆的不以為意,姚岳沉重的說道:“一帆,我明白你在想什么,知道我當初為什么不希望你針對龍盛地產(chǎn)那么快嗎,因為他們和青幫有著很深的淵源。”
果然,聽到龍盛地產(chǎn)的四個字,鄭一帆漆黑的瞳孔一沉,滲人的戾氣從身上散發(fā)了出來。
“我不管他有什么背景,誰敢阻擋,我鄭一帆就殺誰!”鄭一帆面容凌厲,聲音冷沉,哪怕龍盛地產(chǎn)有天大的背景,自己也照殺不誤。
感受到鄭一帆眼神的冷芒,姚岳心臟驟然猛烈抖震,一陣寒意涌上了心頭,想起李山不久前的下場,他很清楚就算有青幫的背景,也定阻攔不了鄭一帆找龍盛地產(chǎn)復仇。
“一帆你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說就行,我在寧鄉(xiāng)市還是有點關系的?!币υ肋@次不再是客套話,他和寧鄉(xiāng)市的一把手關系不錯,而且在國家的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黑惡勢力都是紙老虎,這句極其霸道的話,那個大人物給他說的。
鄭一帆點了點頭,他其實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但也沒有拒絕姚岳的好意。
“行,對了一帆,這是我給你的,沒有密碼,額度一個億內(nèi)你隨便用?!币υ缽纳砩夏贸鲆粡埡诮鹂ǎf給了鄭一帆。
“什么意思?”鄭一帆沒有接,而是沉聲道。
“在寧鄉(xiāng)市沒有錢寸步難行,你妹妹的手術挺成功的,也快要出院了,往后的日子要用不少錢,一片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絕。”姚岳濃厚的笑了笑,一個億看似很多,可鄭一帆值這個錢,上次如不是他,安東尼根本就不可能跟自己簽下那份不平等的合同,為大河集團凈賺幾億美刀。
“不用!”鄭一帆拒絕了姚岳,他會用自己的能力,讓鄭萱過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靠別人。
“好吧,那馨瑤就拜托你了!”姚岳不再強求,因為他清楚鄭一帆是一個很傲骨的人,僅是簡單的聊了幾句話,就帶著保鏢離開了海景別墅,臨走前還多看了自己的女兒兩眼,可是她對自己仍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