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別怕,盡管動手就行,不要有所顧忌,以后在西城區(qū)里我耗子罩著你?!焙淖痈缭谕跣”鄙砼裕闹乜谡f道,不過他的這番話,其實是說給鄭一帆聽的,不然他才懶得理會一個毛頭小子的死活。
“好!”聽到耗子哥的話,王小北心中的焦慮少了許多,高高舉起鐵棍,對著光頭烏鴉哥的背上狠狠砸了下去。
“砰!”
“砰!”
“砰!”
“?。 ?br/> 幾道悶沉的撞擊聲,伴隨著光頭那如殺豬般的哀嚎,在辦公室里回蕩了起來。
連續(xù)砸了七八棍,手里緊抓鐵棒的王小北,正在大口的喘著氣,渾身緊張的冒出了一股熱汗,自己剛才可是打了在西城區(qū),擁有半邊天的光頭烏鴉哥啊。
“不錯!”耗子哥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還無比的興奮,光頭烏鴉哥得罪鄭一帆是死定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將會掌控整個西城區(qū)。
鄭一帆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看著蜷縮成一個大蝦米的光頭烏鴉哥,聲音冷酷的開口道:“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王小北欠你的錢,我們自然不會賴賬,但他是怎么輸?shù)?,我也會用什么方式贏回來?!?br/> 光頭烏鴉哥面孔猙獰扭曲,眼神里充滿了怨毒,鄭一帆絲毫不在意,漠然的對耗子哥說道:“你去拿一盅骰子進(jìn)來?!?br/> “好勒爺!”耗子哥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從賭場外面拿了一個骰子進(jìn)來,擺在了辦公桌上。
“一局定輸贏,你來搖?!编嵰环o了耗子哥一個眼神,示意他把頭破血流的光頭扶起來。
光頭不是那種不識時務(wù)的人,以當(dāng)前的形勢來看,他根本就沒有權(quán)利拒絕,只能不情愿的搖動骰盅。
聽著骰盅的頻率,還有光頭搖動的時間與力度,鄭一帆腦海瞬息計算了出了一個答案,淡淡一笑道:“三五六大。”
光頭打開盅蓋,瞳孔不禁微微一縮,因為鄭一帆完全猜對了,三五六大。
耗子哥和王小北,也感到了驚訝,鄭一帆不僅猜到了是大,居然還把點數(shù)準(zhǔn)確的報了出來,這難道就是運氣嗎?
“把欠條拿出來吧!”鄭一帆淡然道。
光頭沒有辦法,只能一拐一拐的走到保險箱旁,拿出了一大堆欠條,尋找著王小北的名字。
“給你!”用了幾分鐘,光頭終于找到了王小北的欠條,狠狠的咬著牙遞給了鄭一帆。
鄭一帆看了一眼借條,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機(jī),直接當(dāng)著孫曉曉和王小北的面,把它給點燃了。
看到鄭一帆的動作,孫曉曉美眸柔情似水,王小北覺得一陣輕松,壓在心中的巨石也消失了,畢竟這十萬塊錢他是沒能力還的,要是沒有鄭一帆的話,只會像雪球一樣利滾利滾利。
等借條燃燒成灰燼,鄭一帆沒有再去管光頭烏鴉哥,聲音平淡的說道:“現(xiàn)在都解決了,可以走了!”
“爺,先等一下,我有點事要跟您說。”見鄭一帆準(zhǔn)備離開,耗子哥連忙走上前,語氣恭敬的細(xì)聲道。
“什么事?”鄭一帆皺了皺眉頭,耗子哥猶豫了一會,低頭嚴(yán)肅的說道:“最近好像有人想花一千萬買你的命,這件事你知道嗎?”
幾天前,耗子哥收到了幾張照片,他剛開始越看越熟悉,叫來自己的小弟反復(fù)辨認(rèn)了十幾次,才確認(rèn)那個人就是鄭一帆,后來經(jīng)過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寧鄉(xiāng)市的地下皇帝李山,花一千萬買鄭一帆的命。
“你想要這一千萬?”
鄭一帆銳利的雙目一瞇,察覺到他釋放出的冷芒,耗子哥仿佛聞到了死亡的氣息,頓時嚇得汗毛都倒豎了起來,步伐不穩(wěn)的退后了七八步,語無倫次的驚慌解釋道:“不,不是,我不敢……”
鄭一帆冷峻的面容,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耗子哥咽了咽口水,膽顫的說道:“我……我只是想提醒爺,小心那些要錢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鄭一帆淡笑不語,在西方黑暗世界,想要自己命的人多不勝數(shù),曾經(jīng)甚至出到了天價三十億美金,連刺客聯(lián)盟的人都驚動了,但最后呢,除了首領(lǐng)斷了一條手逃了之外,整個組織沒有一個人能從自己手上活著離去,李山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要是來了,殺了便是!”鄭一帆留下一句話,就走出了光頭烏鴉哥的辦公室,孫曉曉和王小北也跟了出去。
“殺……”望著鄭一帆高冷的背影,加上回想起西城區(qū)大佬周豹慘死的一幕,耗子哥雙腿發(fā)軟,絲毫不質(zhì)疑他說的話……
“帆哥,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有人花一千萬買你的命?”走出了地下室賭場,孫曉曉緊咬著唇角,有點不太敢相信耗子哥的話。
“恐嚇而已,如今朗朗乾坤,又不是龍蛇混雜的九十年代舊社會,哪還有那么多花錢買命的打打殺殺。”鄭一帆不想孫曉曉有無謂的擔(dān)憂,笑著撒了個謊道。
“是啊表姐,現(xiàn)在講究的是法制年代,多半是恐嚇罷了。”王小北也附和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