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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盈盈已經(jīng)徹底的被薛晨的一番話震住了,囁嚅著嘴唇,臉蛋漲的通紅,完全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說些什么,胡鐵山更是如此,手里的搟面杖都“哐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沈紫曦則深吸了一口氣,明眸復(fù)雜,難以開口,大起大落,讓她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住。
????反倒是店內(nèi)的幾個湊過來看熱鬧的食客,嗡嗡的議論起來。
????“這塊牌匾都在這掛了多少年了,難道真的如這個年輕人說的一樣,價值十幾萬塊?”
????“印度老山檀,我聽說過,我二姨媽就有一串手串,是她兒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就幾顆不起眼的珠子,聽說花了好幾萬呢?!?br/>
????“哎呦呦,看這事鬧的,看來老胡還真冤枉了這個小伙子,這小伙子也真了不得,該不會是火眼金睛吧。”
????聽著眾多食客的議論,胡鐵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終于明白自己冤枉了人,而胡盈盈垂著小腦瓜,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沈紫曦也俏臉發(fā)燙,不敢去看薛晨的眼睛,十分心虛。
????濃濃的愧疚在三人的心底彌漫開來。
????很快,薛晨和沈紫曦就被胡鐵山父女請進到廚房一旁的一間屋子里,除了薛晨外,另外的三人都是一臉的不自然。
????薛晨坐在凳子上,剛剛摘下來的牌匾就倒在他的腳邊,隱隱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檀香香氣從上面散發(fā)出來,鉆進他的鼻孔,令他感到身心都輕盈松快。
????他咧了咧嘴角,不由得心中暗道:“這么好的一塊八十年份以上的老山檀竟然做牌匾,真是暴殄天物啊,風(fēng)吹雨淋的,好在檀香木油性大,木質(zhì)堅硬細膩,損傷不大,價值上的影響微乎其微?!?br/>
????這時,房間內(nèi)的沉默也被打破了。
????胡鐵山深深的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面朝薛晨,語氣苦澀、尷尬的說道:“這位薛兄弟,我錯怪你了,剛才我說的話太難聽了,我給你道歉,你要是感覺委屈,你就踹我兩腳,撒撒氣?!?br/>
????胡盈盈也局促的立在一旁,小腦瓜埋在有些規(guī)模的胸口上,蚊子嗡鳴一樣,細聲細語的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br/>
????沈紫曦見狀,面頰也微微有些潮紅,剛才她也冤枉了薛晨,可是道歉的話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
????薛晨失笑道:“算了,也怪我沒說清楚,讓你們誤會了。這塊牌匾,我又仔細看了下,十五萬賣掉一點問題都沒有,只要你們賣掉它就可以湊夠手術(shù)費了?!?br/>
????胡鐵山撓了撓頭,道:“可這賣給誰呢?我也不熟悉這一行,要不,沈小姐、薛兄弟,你們兩人幫我賣了吧,就算賣不到十五萬,十萬也行啊?!?br/>
????沈紫曦遲疑了一下,對薛晨道:“這塊老山檀牌匾是你看出來的,應(yīng)該由你來處理?!?br/>
????薛晨看了一眼沈紫曦,沒有拒絕,想了想,便掏出手機給王胖子打了過去,讓他取十五萬現(xiàn)金過來。王東沒多問一句話,掛了電話后,很快就趕到了面店。
????“胡叔,這是十五萬,你點點。”薛晨將裝著十五萬現(xiàn)金的口袋從王胖子的手里接過來,放到了胡鐵山的面前。
????直到此刻,胡鐵山還有些不敢相信,本來壓在他身上喘不過來氣的高昂手術(shù)費,竟然在短短的片刻時間就全都解決了,掛在門前許多年的一塊破牌匾,竟然是寶貝,真是做夢也想不到。
????“不用點,我相信你?!焙F山看著袋子里的一摞摞鈔票,搓了搓手,激動不已的說道。
????有了這十五萬塊錢救命錢,他媳婦的手術(shù)終于可以做了,這真可以說是及時雨。要是再拖延些日子,就是有錢了,他媳婦的病也肯定更加的惡化了。
????薛晨又回頭對王東指了指地上的牌匾,“東子,先運回店里放好,先別動。”
????“好咧,放心,絕對出不了岔子?!?br/>
????王東現(xiàn)在對薛晨是絕對的服從,沒有絲毫的質(zhì)疑,雖然薛晨還沒和他說這牌匾的價值,但他也瞧明白了,眼前這塊不起眼的破牌匾肯定是寶貝。信老薛的,準(zhǔn)沒錯!
????“沈小姐,我先走了,就不耽誤你和老薛的約會了哈。”王東甩開膀子就將印度老山檀牌匾扛在了肩頭,又嬉皮笑臉的撂下句話,才顛顛的向店外走去。
????而沈紫曦聽了王東這帶著調(diào)侃的話,臉頓時有些發(fā)紅,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她卻是發(fā)作不得,只好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一般,任憑王東離去。
????處理好這一切,薛晨也舒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胡叔叔,聽紫曦說您做的面條滋味可了不得,折騰這么久,我可餓壞了,麻煩您給我來一大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