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德格堡監(jiān)獄和畢蘇斯基的會面，只是雙方一連串接觸的開始。一方面如此重大的事件是不可能由一兩次會面商談就達成一致的。

????另一方面在蘇德之間重建一個大波蘭只是《灰色方案》的第二號方案的一部分，而《灰色方案》本身不過是一個應(yīng)對最壞局面的預(yù)案。

????而在1918年初，形勢仿佛還沒有壞到這種程度。當赫斯曼在2月15日（離開馬格德堡后，赫斯曼還去里加灣視察了一番）返回柏林的時候，消息還不算太壞。在伊普爾附近發(fā)起的攻勢取得了一些進展，已經(jīng)收復(fù)了第三次伊普爾戰(zhàn)役（1917年7月22日到11月6日）中的全部失地。不過在索姆河一線進行的阿拉斯和拉菲爾攻擊，卻沒有取得新的進展，顯然在這個方向上的進攻已經(jīng)受阻。

????兩次近乎孤注一擲的攻勢，雖然都取得了一些成功，而且相對于西線過去四年的陣地戰(zhàn)而言，采取新的進攻方式的德軍所取得的成就是值得夸耀的。但是當赫斯曼坐在大總參謀部的餐廳里用午餐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壓抑的氣氛。這和大約一年前，俄國發(fā)生二月革命時大總參謀部內(nèi)的情況剛好相反。

????“三月份和四月份可能還會有三次大規(guī)模的攻勢，那時應(yīng)該會取得更大的成功?！?br/>
????“是的，多半可以迫使法國求和，他們的鮮血都快流干了，應(yīng)該堅持不了太久?！?br/>
????赫斯曼在東方處的兩位同僚，豪斯霍費爾上校和施萊徹爾少校正和他議論著前線傳回來的各種消息。三個人都神神秘秘地坐在角落里，和其他用餐者保持著相當?shù)木嚯x，這樣他們可以比較放心地談話。

????“也許法國人會像俄國人一樣，在勝利在望的時候崩潰?！焙账孤鼑@了口氣，“也許不會，那么我們就有麻煩了！”

????其實他已經(jīng)很清楚法國人不會崩潰了，魯?shù)堑婪虻陌l(fā)動的兩次進攻雖然取得了一些進展。但是并沒有給予敵人難以承受的殺傷——現(xiàn)在畢竟不是飛機呼嘯，坦克轟鳴的二戰(zhàn)。除非于是東線俄軍“士兵指揮軍官”的情況，要不然就算突破也不過是幾十公里頂天。而且雙方的傷亡都差不多，就是殺敵一萬自損九千這樣的交換比。與其說是在打仗，不如說在拼人口……現(xiàn)在英法一邊一下子多了美國這個擁有一億人口的國家，許多頭腦清醒的德軍軍官，其實都已經(jīng)知道事不可為了。

????“路德維希，你的那份‘大波蘭’計劃弄得怎么樣了？如果形勢始終不能好轉(zhuǎn)，我們就會需要它了?！焙浪够糍M爾上校說?，F(xiàn)在大總參謀部已經(jīng)在準備求和了，制定《灰色方案》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得有計劃的去投降！決不能跟俄國一樣，對外輸?shù)靡凰坎凰?，自己人再來一場?nèi)戰(zhàn)。

????而要求和，當然就要參考《十四點和平條件》來了，其中就有關(guān)于波蘭的。既然敵人要給波蘭入?？冢蔷徒o吧！旦澤是不行的，那就只有在新占領(lǐng)的俄國土地上找個港口了。

????所以赫斯曼提出的“大波蘭”方案，在大總參謀部的高層看來還是不錯的。既能保住旦澤，又能把波蘭變成一道隔絕俄德的屏障。這樣，未來俄德建立鞏固同盟就很有希望了。

????“方案已經(jīng)弄好了，畢蘇斯基那邊沒有問題，至少……在艱難的時刻（指戰(zhàn)?。┑絹砬皼]有問題。他很快就是勝利者了，波蘭共和國之父，大權(quán)在握的獨裁者，現(xiàn)在是不會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