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覺得自己一定是神經(jīng)了。
慢慢的試著坐直了身體,可全身的骨頭就像是散了架一樣,馮宇覺得自己身體上的每一絲肌肉都仿佛像是松軟的棉花,又跟骨頭完全脫離,根本使不出哪怕一點兒的力氣。
不僅如此,他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在麻木中酸疼。
忍受著全身的酸痛,馮宇慢慢的翻了個身,撅趴在冰涼的石頭地面上,是石頭沒錯,他拄在地上的手可以感受到堅硬、粗糙和冰涼的石質地面。
身上的力氣在慢慢的凝聚,馮宇慢慢的睜開了因為那種麻木的酸痛而緊閉的眼睛,一片形狀奇怪的樹葉從他的頭上滑落,打著旋飄落在眼前的石頭地面上。
馮宇懵圈了,這特么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要是惡作劇的話,這個成本也太大了吧,誰有這份閑心跟自己開著么大一個玩笑,當馮爺?shù)男”┢馐菙[設么?
飄落的樹葉絕不是自己在這片區(qū)域見過的樹木的葉片,甚至不是自己認知中的任何一種樹木的葉子。當然了,大千世界,馮宇沒見過的東西多了,所以他只是稍稍的疑惑,并沒在這個問題上多想。
感到力氣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馮宇慢慢的翻了個身,撅趴的姿勢太羞恥了,膝蓋和手肘支持的身體也讓這兩個部位被身下粗糙的石頭硌得生疼。
慢慢的坐了起來之后,馮宇因為脹麻感緊緊抿在一起的嘴長大了,就好像腮部肌肉完全失去了控制,下巴再也合不攏了一樣。
他看著周圍郁郁蔥蔥的大森林,心說我特么這是在哪?
馮宇的腦海里蒙太奇一樣閃過記憶的碎片,它們慢慢的連合了起來。
自己回童年的孤兒院舊址散心,然后臨近黃昏,自己正準備在孤兒院舊址后面的半山腰的石頭平臺上露營。隨后,露營的石頭地面上冒出了奇怪的光,然后自己眼前一亮,失去了意識。
等自己再次醒來,就全身酸疼的到了這里,這里的樹木高大繁茂,絕對不是孤兒院那邊低矮的灌木叢植被特征,而且從這些樹的形狀和葉片來看,自己不僅從未在那邊見過這些樹木,而且也沒在其他的地方見過。
也就是說,這片未知森林中的大樹并不是自己曾見過的任何植物。關于這點,對自己的記憶力還算滿意的馮宇可以絕對確認。
我這是在哪?馮宇一萬個想不通。
身上慢慢減弱的麻脹酸痛感把馮宇又拉回了現(xiàn)實,他坐在地上慢慢的轉動上半身和脖子試著環(huán)顧四周,開始觀察起這個地方來。
這里是一片大森林中的一塊小空地,而且石頭地面就和孤兒院后山因山體滑坡后裸露出來的石頭平臺一樣,是一整塊平整的巨巖構成。
同樣相同的是那邊的石頭地面上也有這邊這樣縱橫交錯的、就像是紋飾一樣的凹槽。
馮宇清楚的記得他準備露營的石頭地面也不是平的,上面也有原始紋飾一樣的溝壑花紋,自己還因為好奇仔細查看來著,不過沒看出什么名堂罷了。
馮宇還記得當時地上滲出的光就是在那樣的石頭地面的溝壑里冒出來的,就像是北極光一樣。綠色的光線組成了籬笆墻一樣不到半米高、縱橫交錯的綠光之墻,十分的唯美。
當時好像自己還感嘆來著,是誰為了跟自己開玩笑下了這么大的血本,連三維顯示技術都用上了,莫不是有劇組在這里拍攝影片吧?!
不過為什么自己會暈過去呢?這里又是哪里?是誰在跟自己開玩笑?
馮宇的心中有太多的問題,再加上他剛剛清醒不久的腦子,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說不出的難受。
這種感覺,跟他第一次坐船吐了個稀里嘩啦之后的那個夜晚的感覺很像,除了難受就是難受。
一陣不可抗拒的困意襲來,馮宇只是簡單的摘下自己的背包,剛剛倚靠在上面,就昏睡了過去。
等馮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了一下手表,還好,只是昏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不過這個時候,夕陽的余暉已經(jīng)完全的消失在了森林的頂端,只剩下頭頂這片天空還有那么絲絲的明亮,周圍的森林中已是一片昏暗。
從石質地表周圍茂盛的雜草,還有四周郁郁蔥蔥超過十米高的大森林可以看出,這里一看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完全不同孤兒院后邊那片坐落在半山腰的石質地表,最起碼那邊還能俯眺遠處的小村莊。
而這里,他目光所及之處,地勢都是十分平坦的,透過林間樹木的縫隙,能夠看到森林深處樹木交錯的樹干。
遭了,看來今晚是走不出這片未知的森林了,該死的,難道今晚真的要在這里露營了?
馮宇一聲苦笑,無奈的接受了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