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瑜棠淡淡的看了華毓秀一眼,沒有像往常一般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轉(zhuǎn)而向老夫人和華南盛欠了欠身子說道:“祖母,父親,這件事情可否聽孫女一言。云王爺是個聰明人,如此草率整理只會欲蓋彌彰讓云王爺心生疑慮,要是云王爺心血來潮想要徹查,定然能查出今日之事,欺瞞天家之子已是大罪,皇上賜婚,新娘卻未婚先孕,其罪更是可誅,與其讓云王爺自己派人查探出真相,還不如我們主動招供,也可免其一隱瞞之罪,云王爺也不是不講理之人,相信到時(shí)他心中自有一番定奪?!?br/> 老夫人沉默了下來,思索片刻,看向了一家之主華南盛,說道:“侯爺說該如何是好,瑜棠所言也不無道理,但是此事還得你來做主?!?br/> 華南盛看著在如此緊急情況還能不慌不忙淡定如松理智分析且貌美如花的華瑜棠,心中甚是滿意,沉吟片刻,已然有了一番打算,點(diǎn)頭道:“瑜棠說得不錯,我們侯府向來與云王爺交好,與其選擇隱瞞被查出,還不如主動招供。”
“謝祖母父親贊同。”華瑜棠微微一笑,仿若蓮花般優(yōu)美圣潔,就連華南盛見慣了美人的也不免有些失神,心中的一個念頭更加堅(jiān)定,他的女兒,理應(yīng)配上最高位置的那人。
藍(lán)若昀看著華瑜棠,心里滿是驕傲,阻攔她女兒嫁給二皇子的絆腳石,今日就會清除得干干凈凈,到時(shí)定讓她的女兒十里紅妝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
“云王爺?shù)??!?br/> 隨著一道高昂的喊聲傳來,一道高大的人影,在一干人的簇?fù)硐?,闊步流星邁進(jìn)了榮正堂大門,那男子,約莫二十二三年華,昂藏七尺,劍眉星目,輪廓分明,面容冷峻,一頭墨發(fā)用鑲有龍珠的玉冠高高豎起,身穿鎏金滾邊紫色華服,腰間束著一條紫色繁紋玉帶,右側(cè)掛了一塊雕刻著圖騰的雙龍玉佩,身披深灰色大氅,腳踏黑色祥云皮靴,不動聲色中眉宇間隱隱透出著一股凜然煞氣和尊貴的天家氣息,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避退三尺。
此人正是當(dāng)今皇上最寵愛的二皇子,東景云,同樣也是當(dāng)今皇后的親生兒子,身份尊貴,榮寵加深,年方十七之際便歷經(jīng)沙場,以身犯險(xiǎn)查探敵方軍情,以五萬將士擊退了前來攻略的西茂國的十萬敵兵,不久之后,又親自帶兵踏進(jìn)邊疆蠻人土地,拯救出了不少奴隸的東景子民,成為東景百姓口中的鐵血戰(zhàn)神,更是京都城中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故華毓秀在太后生辰壽宴為東景云擋了一劍被皇上下旨賜為側(cè)妃之后,不少千金小姐用盡各種手段查探出東景云行蹤,只求萬一刺客再次出現(xiàn),能為云王爺擋上這么一劍成為他身邊的女人。
東景云一進(jìn)院中,直接漠視了那滿地被皚皚白雪覆蓋都覆蓋不住的鮮血,和雪地中蒼涼孤立的兩人,面不改色從她們身旁走過,在一雙熱切盼望的眼神和一干人行禮之聲中,坐上了正堂的首位之上。
華毓秀的奶娘林氏則在進(jìn)門之后,看到院中那慘痛的一幕撲到了宮樓兒身上失聲痛哭,柳嬤嬤見一干人都已重新坐于堂中,心中悲戚,也顧不得其他,走到雪地中和林媽媽聯(lián)手將奄奄一息的宮樓兒抱到了正堂門前。
華毓秀看見東景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不顧身上的積雪和腿上的麻痹疼痛,把宮樓兒轉(zhuǎn)交給柳嬤嬤,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跑進(jìn)了正堂撲通一聲跪在了景云面前:“王爺,求求您救救我娘親,毓秀將來做牛做馬一定會加倍報(bào)答您,求求您救救我娘親?!?br/> 含淚中,重重的磕頭。
東景云眸光淡漠,根本不屑看華毓秀一眼,而是看向端坐在一旁的華瑜棠,淡淡問道:“到底發(fā)生何事?”
華瑜棠剛想起身行禮,東景云擺擺手道:“這里又沒有外人,回答本王的問題,不用起身行禮?!?br/> 華瑜棠俏臉一紅,配上她今日所穿的淡粉色襖裙,猶如三月桃花,粉嫩可人中勾魂攝魄,特別是那雙如同悠悠泉水般瀲滟波光雙眸中,帶著一絲絲難以察覺又似乎能一眼望穿的情意,更是為她增添了一股極致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