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他摔了下去,他剛摔下,在他剛才停身的地方,一支利箭就射在了石塊上。
他要是沒有摔下去,正好就被射死了。
懸崖極高,深不見底,李元一路碰碰撞撞,和著石塊樹枝一起掉了下去。
曹家人對著李元掉下去的地方,又猛扔了一陣石塊,就哈哈笑著走了。
山澗下面長滿了藤蔓,密密地交織在一起,織成了一張?zhí)倬W(wǎng)。
李元還沒有掉到底的時(shí)候,一個石塊砸在了他的頭上,血當(dāng)時(shí)就流了下來,他被砸得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李元像一塊石頭掉在了藤網(wǎng)上,又從滕網(wǎng)上掉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地上,樹葉、枯枝鋪了厚厚的一層,李元算是沒有被摔死。
李元躺在地上,頭上和身上被撞傷、掛傷的地方流下的血,很快就洇濕了身下的枯葉石塊和泥土。
在石塊中間,一個金灰色的小圓球被浸泡在鮮血中。
小圓球貪婪地吸收著鮮血,慢慢地變得透明了。
感受到變化,丹青子和赤云子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他們往外一看:
“啊,天啊,太好了,宇宙珠透明了,能看見外面了,有人煉化了宇宙珠!”
丹青子和赤云子兩人熱淚盈眶,激動萬分。
可惜兩人都是魂嬰體,根本沒有眼淚,他們只是感覺熱淚盈眶!
回想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兩人有一種兩世為人的感覺!
兩人趕緊往外面看去,只見他們身處在一個山谷中,地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十一二歲的樣子,身上流著血,暈了過去,不知道死活。
“就是他血煉了宇宙珠!”丹青子喊道。
“哪是他血煉的?他只是摔暈了,血正好流到了宇宙珠上。”赤云子說
“那也要先把他救活啊,不管怎樣,終于有人血煉了宇宙珠,我們可以重見天日,有救了。
如果沒有人煉化宇宙珠,我們就永遠(yuǎn)看不到外面,也沒辦法獲救?!?br/>
“可我們怎樣救他啊,我們出不去,他也不知道進(jìn)來。
即使他自己醒過來了,他如果不知道放開宇宙珠壁,我們喊話他也聽不見?!?br/>
“怎么沒辦法?現(xiàn)在他的血還在煉化著宇宙珠,有血的通道,我們可以運(yùn)用靈魂力,施展空間神通,把他拉進(jìn)來,這是唯一的機(jī)會。
如果不是他沒有意識,恰巧是正在煉化宇宙珠,有血的通道,我們還真的沒有辦法把他拉進(jìn)來救他。”丹青子說
“可我們的靈魂力已經(jīng)嚴(yán)重受損,如果再消耗,就會更加傷及本源,神嬰就更加虛弱了?!背嘣谱拥?。
“這是唯一的機(jī)會,如果他死了,我們再想碰到一個人來煉化宇宙珠,那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也許永遠(yuǎn)也沒有人能找到這個宇宙珠,來煉化它?!?br/>
丹青子和赤云子二人開始施展空間神通,靈魂力沿著李元煉化宇宙珠的鮮血通道,不知道行走了幾千幾萬里的距離,終于來到了宇宙珠的外面,抓住李元,把他拉進(jìn)了宇宙珠中。
兩人耗費(fèi)了巨大的靈魂力,神嬰變得更加淡薄。
兩人看著面前的男孩,心中一陣陣地絕望。
赤云子說:“這……這……這就是個渣渣。
十二歲,還只是武徒一級,打通了兩條經(jīng)脈,練武天賦為末級,幾乎就是個凡人之體,如果沒有機(jī)遇,練武的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指望他讓我們重返神域,重筑神體,簡直就不可能。
即使我們奪舍了他,也就是活個一百多年,況且我們的神嬰受損嚴(yán)重,也不可能有能力很好地和他的身體融合。
即使融合了,我們也沒有時(shí)間來修復(fù)我們的神嬰,沒有幾萬年的時(shí)間,我們的神嬰不可能重新恢復(fù)。
即使有神丹神草,我們的的神嬰恢復(fù)了,可就這個渣渣身體,也沒有可能最終修煉成神。
不能成神,我們就無法重返神域,那我們就很難得到神丹神草。
我們浪費(fèi)了神嬰本源,卻最終空歡喜一場?!?br/>
丹青子說:
“別想奪舍這樣的美事了,天道已經(jīng)不允許我們繼續(xù)留在這宇宙中,即使我們奪舍了他,也不敢從這宇宙珠中出去。
這宇宙珠里面是另一個宇宙空間,不屬于鴻蒙宇宙,鴻蒙宇宙的天道不干涉我們,如果我們出了這宇宙珠,立馬就會被鴻蒙天道的劫雷轟死。
不管他是怎樣的一個渣渣,現(xiàn)在他煉化了宇宙珠,我們可以重見天日了,先把他救活再說。
最不濟(jì),也要等他把我們帶到人多的地方再說。”
“可我們怎樣救活他呢?
他受傷這么嚴(yán)重,流這么多的血,沒有足夠的能量或者靈丹妙藥,不太可能救活他。
這個宇宙珠雖然充滿了能量,但我們卻一絲一毫也動用不了。
這真是守著寶山窮死。”
赤云子往外面看看,這個山谷中沒有一棵有靈氣的藥草或者天材地寶。
“這里天地靈氣怎么這么稀少?
這是什么地方?
哦,這里不是神界,也不是仙界,也不是修仙界,??!這里是凡人界!
天啊!這宇宙珠怎么會落到凡人界?
沒有天材地寶,沒有天地靈氣,也沒有境界高深的神人、仙人和修仙者……我們怎么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