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郭保坤你瞎扯!”
“哪家小兒出言不遜?!”郭保坤眼皮跳了跳,看向了樓上的范樂等人。
“我是你爺爺我!”范思轍氣沖沖的跑了下去,留下了一臉懵逼的眾人。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們紛紛大笑,看著頗為尷尬的郭保坤。
“這郭保坤平日與誰交往?”范閑奇怪的問道,他想知道這郭保坤是代表誰來挑事的。
范樂笑吟吟的說道:“他是徹徹底底的東宮一脈的人?!?br/> 范閑知道這個大哥知道很多,雖然不知道他怎樣知道,但只要消息靠譜就夠了。
“大哥,”范閑笑著說:“這太子殿下是盯上我們了呀?!?br/> “不盯上我們才奇怪呢?!狈稑伏c(diǎn)了點(diǎn)頭,很同意范閑的觀點(diǎn),他繼續(xù)說道:“你要知道我們將來要將什么從他手里拿走,要是你,你會樂意嗎?”
“確實(shí)也是,那儋州...”
話還沒說完,范樂就擺擺手打斷了他:“這些事不能在外面說,有什么猜測自己知道就好,回家再說,這里人多眼雜的。”
滕梓荊很是奇怪,他指了指已經(jīng)跑到樓下的范思轍:“既然是沖你們來的,那為何那小子這么激動?”
“也對呀?!狈堕e反應(yīng)了過來,這件事真的奇怪,為何范思轍會如此激動?
“范思轍和郭保坤有仇?”范閑疑惑的看著范若若,想要從她那里得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未曾聽聞呀。”若若眉頭微皺,顯然她也是極為不解。
范樂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呀,想得太多了,從剛才他跟范閑談買賣的時候你們就應(yīng)該能看得出,他喜歡錢。”
“而這書是范閑的,剛才都快談好了怎么賺錢,一個月幾千兩銀子的買賣這就要被郭保坤給弄沒了,他能不急嗎?”
聽了范樂的解釋,范閑和范若若恍然大悟,確實(shí)范思轍貪財,這番行為確實(shí)符合他的作風(fēng)。
范思轍氣沖沖的跑到樓下,撿起地上的書,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滿眼怒火對著郭保坤說道:“姓郭的,你懂個屁,這本書這么多人都愛看,就說明他是好書,你還想禁書,你什么官職呀?宮中編撰,屁大一點(diǎn)的官職,你有什么權(quán)利禁書?”
“我當(dāng)是哪家潑貨呢?!惫@こ爸S的看著范思轍:“原來是你這個蠢豬!”
“你才是豬!你爹禮部尚豬!”
在二人激烈爭吵之時,有人從圍著看熱鬧的百姓們中間擠了進(jìn)來。
來者是一青年,頗有些讀書人特有的書卷氣息,身穿青白長衫,膚色偏黃,面部輪廓明顯,顴骨突出,長相一般,和郭保坤一樣,手拿折扇。
現(xiàn)在欄桿旁邊,范若若指著那青年輕聲說道:“此人是賀宗緯,在京都略有才子之名。”
范樂平靜的看著賀宗緯和郭保坤相互吹捧,冷冷一笑:“狗再找主人罷了。”
聞言,范閑在旁邊不由得笑起來,若若也是小臉微紅,掩嘴笑著。
范思轍看著二人你吹我捧自己卻插不上話,頓時吼:“通通都是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