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范閑想起什么突然開口說道:“大哥,今日我見到二皇子了。”
“噢,是嗎?!狈稑窙]有絲毫驚訝,而是笑著問道:“那見沒見到你的‘雞腿姑娘’?”
“見到了,見到了!”范閑像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diǎn)頭,喜上眉梢,但旋即又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但是她患有肺癆之病,要想徹底治療卻也是較為棘手。”
范樂也知道在慶余年這個世界上肺癆相當(dāng)于不治之癥,雖然他和范閑跟隨費(fèi)介學(xué)習(xí)了幾年,但治病救人的能力真的不一定比得上那些御醫(yī),這病連御醫(yī)都沒有治好,他們可能也沒有什么方法。
“等費(fèi)介老師回京都,讓老師去給她看看。”范樂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畢竟林婉兒在這么下去還不知能活多久,而費(fèi)介估計也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了京都。
范閑輕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范若若,開口說道:“若若,過幾日你以關(guān)心婉兒病情的名義,帶醫(yī)者去給婉兒看病,我會假扮醫(yī)者,到時將我?guī)нM(jìn)去。”
“好!”若若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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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國皇宮,巨大聳立的建筑群,金黃色地琉璃瓦片明晃晃的,朱紅色的高墻讓人不由得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同時心中也升起莊嚴(yán)肅穆之感。
重重宮闈之內(nèi),一處極其寬大,兩側(cè)放著大大的上等紫檀木材制的書架,圍成了一個未封口的圓的形狀。
圓后的半部分房間之中,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物件,最讓人驚奇的是,這里居然還有一座火爐,上面還放著剛鍛造好沒多久的箭矢,附近整齊的擺放著數(shù)把精美的弓箭。
侯公公正邁著小碎步,朝著房間深處快步走去,嘴中還不停的:“陛下!陛下!”
言語之間難掩喜意,似乎出現(xiàn)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
慶帝緩步從角落的小閣走出,只見他穿著一件素色寬大的便服,腰間扎著一條白色絲帶,掛著一塊金黃色龍形玉佩,一頭烏黑頭發(fā),卻在鬢角處有幾根銀絲。
他一副隨意灑脫的模樣,雖是隨意一站,但他身上的那股氣勢卻像是像一頭雄獅,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俯視著領(lǐng)地之中的萬千子民。
看到慶帝這幅模樣,侯公公絲毫不驚訝,一臉欣喜的說:“陛下,范家的二位公子寫了兩首絕無僅有的好詩。”
“念念!”坐在椅子之上,慶帝面色平靜,猶如一潭深水,沒有什么能蕩起波瀾。
“是。”侯公公飽含深情的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瑟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
“不錯,這首邊塞詩做的極好?!睉c帝微微頷首,略有贊嘆,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縷疑惑之色。
“這是誰寫的?”
“回陛下,這是范家大公子寫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