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今日難逃一劫,劉芒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懦弱。
他甚至都沒有罵人,只是用那雙刀子般的細(xì)長雙眸,死死盯著于白眼。
時遷嚇得體似篩糠,但也沒說一句求饒的話。不枉梁山聚義堂的那把交椅!
兄弟,害你受連累了!
劉芒向時遷滿含歉意地看了一眼。
劉芒不看時遷還好,這一眼,差點把時遷看哭了。他怕?。∷幌氚ぷ岚。「幌胨腊?!
時遷帶著哭腔嚎了起來:“你們敢打俺們少爺?俺們少爺是伍主!”
“嘎嘎嘎……”于白眼一陣鴨子笑。
突然,于白眼一翻白眼?!澳锏?!老子的老子是伍主!這小子在拐著彎占老子便宜啊!給我打!”
幾個無賴一擁而上。
“叮咚!”
劉芒的懷里,清脆一聲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等等!”于白眼大聲叫道,“先搜搜看,這小子懷里有啥?若是什么寶貝東西,可別打壞了!”
劉芒大驚。
這破玩意啥時候響不好,咋非這時候響呢?
咦?
不對?。?br/>
系統(tǒng)發(fā)出提示音,說明有信息!難道是子夜時召喚的那個武將現(xiàn)身了?
劉芒眨巴眨巴眼睛。這里除了自己和時遷,只有幾個無賴。
難道,其中一個無賴是自己召喚出來的武將?
無賴已經(jīng)沖了過來,掏出劉芒懷里的銅鏡、族譜和買官文書。
“嘎嘎嘎,卵娃就是卵娃,身上竟然揣著鏡子!”
再看族譜和文書,于白眼使勁翻翻白眼。他不認(rèn)字??!
幾個無賴的學(xué)歷加到一起,也超不過幼兒園小班,卻偏偏都擠過來看。
文書上有印,無賴們更感興趣。
掏空了全部腦細(xì)胞,還別說,真讓幾個無賴認(rèn)出兩個筆畫少的字來——伍主!
結(jié)合方才時遷所言,再看看文書上的印。于白眼揉揉白眼,很不敢相信地問道:“卵娃真的是伍主了?”
“咋?怕了?”時遷回了一句。
“娘的!嘎嘎嘎……”于白眼狂笑起來,“老子的老子是伍主,在家里,一天到晚挨伍主老子揍,今兒終于可以揍個伍主過過癮了!嘎嘎嘎……”
于白眼笑得放肆猥瑣,卻沒弄清楚,這樣說話,相當(dāng)于承認(rèn)劉芒是他老子了!
“哈哈哈,來吧,打小爺吧,小爺就是你的伍主老子!”
挨打免不了,認(rèn)慫求饒不可能!
劉芒如此囂張,于白眼氣瘋了。“給我打!”
“住手!”
突然傳來一聲喊,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喊聲,并不威嚴(yán),也不甚洪亮,甚至給人有些軟綿綿、怯懦懦的。
不知何時,一個少年出現(xiàn)在樹林中。
少年七尺多身高,不高也不壯,一身粗麻舊衣并不起眼。
可是,少年一張俊秀的粉面,實在好看!
當(dāng)真是唇若涂朱,睛如點漆,面似堆瓊。
如果不看衣著,只看臉,很多人會以為是個俊俏的姑娘!
男人看了忍不住想入非非,女孩看了定會羨慕嫉妒。
所有的目光都投到少年的臉上。
少年粉面突地紅了。“不許欺負(fù)人?!鄙倌晷呒t了臉,說出話來,也是軟軟糯糯,更像個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