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議事廳里站滿了人。
陸離看的暗暗皺眉,看起來這些人還是敬著原身的身份在,哪怕原身在衙門里一直沒啥威嚴,但下了令也都老老實實來了。
而由于原身做的不稱職,所以他也不知道人究竟到齊了沒有,想發(fā)火也沒個由頭。
愁人!
被陸離抓去叫人的小捕快名為“蘇諒”,很有眼力見,他沖著陸離恭敬的彎了彎腰,道:“稟大人,懸鏡司衙門現(xiàn)各辦事捕快共35,實到34.”
“還有未到的一人是誰?”陸離故意皺著眉問。
“是……”蘇諒吞吞吐吐的道:“是副捕頭,許……山河大人!
許山河,這個人陸離有點印象,本縣縣尉的堂侄,據(jù)說很受寵愛,身上很有那么一副官二代架子。
他還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突然來了定遠,這個主事捕頭的位置就是對方的,陸離于此人,可以說是奪位之仇。
之前陸離不管事,也是許山河主要管著定遠懸鏡司。
原身瀕死前,懷疑的下毒者他也在其中!
記憶中,偶爾遇見此人幾回,對方臉上也是寫滿了濃濃的不屑。
也是,只有這樣的一個有背景、少爺脾氣自覺自己擋了他的晉升路的主兒才有膽子公然違抗他這個上司的命令。
來的好!
面上,陸離還是皺緊著眉頭,冷冷道:“立刻去給把他找過來。”
“是!碧K諒領命走了。
陸離表面一邊維持著冷酷,私下也不經(jīng)意的掃量著那些下屬們,好感度過30的都沒有,他們大多都沒什么表情或低著頭,臉上寫滿了敷衍,顯然都對陸離這位上官瞧不太上。
這就是他面臨的現(xiàn)狀,不下力氣治一治,還破什么案?
又半個時辰,蘇諒攙扶著一個顫顫巍巍走進來的壯漢走進來,面貌最多二十來歲,此人一進來就帶來了滿身酒氣,顯然剛才正在喝大酒,正是許山河。
他會是那個暗地里下毒的人嗎?
有的人一見就感覺能看到骨子里七八分,許山河就給陸離一副沒長大的紈绔印象。
這種人張狂仿佛寫在每一根汗毛上,怎么看都沒那個腦子,不過好感度0,也不排除這人善于偽裝,所謂人心難測,至少不能排除嫌疑!
一邊想著,陸離一邊沉著聲道:“許山河,本官命你等半個時辰在此集結(jié),所有人都到了,你為何遲來?”
“誰。空l叫老子!痹S山河進來就往地上一坐,一副醉態(tài),嘴上罵罵咧咧。
“我!”
聞言,許山河這才站了起來,睜了睜醉眼,好似終于看清了陸離,嗤笑道:“哦,原來是你這個王八蛋!”
“不對,我應該叫你陸大人,陸大人,你找老子干啥?”
陸離瞇了瞇了眼,話里帶著一絲冷,道:“在懸鏡司衙門重地,對上官口出不敬,許山河,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嗎?”
“哦!”
“我對你不敬了嗎?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唄!”許山河站直了身子,也不抖了,好似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嘴角掀著嘲弄!
“不知道陸大人想治我什么罪。俊
陸離寒著腔調(diào)一字一頓道:
“不遵上令,挑釁上官,就是將你重傷,也沒人敢說半個不是!
“哦?”許山河的眼神逐漸凌厲,嘴角的不屑更重了。
“是嗎?你一個仗著關系才當上這個捕頭的窩囊廢,也敢說這種話?”
“不會真以為這里有誰會幫你吧?”
“也好,正好我想揍你很久了,我也不欺負你,咱倆單對單!”
“你敢嗎?陸-大-人。”這一句,許山河尤其加重了語氣,直視著陸離,十分囂張。
眼見氣氛僵持,幾個人開始出來拉著許山河,在他身邊小聲說著什么,卻被他甩開,喊道:“都給我滾開!
“陸大人,你別磨蹭,倒是給個話啊!不是想治我罪嗎?”
【叮,你的下屬許山河給你發(fā)送了一條決斗邀請,接受獎勵經(jīng)驗:5,戰(zhàn)勝獎勵經(jīng)驗20,失敗無獎勵。】
陸離掃了掃屬性面板上跳出來的“邀請,凝視著許山河,淡淡道: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