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譚村距離我們村子也就不到三十里路,走到了鎮(zhèn)上打了輛黑車,可在到了的時候還是天黑了。
一步步的朝著村里走去,寂夜?jié)B的人發(fā)慌,縱使接觸這行有些年頭,但并不代表我不怕鬼。
走在村子里,我不由的放慢了腳步。
按照筆記本上的地址,停在了一戶紅的有些嚇人的大門前。
可還沒等叩門,院內(nèi)就發(fā)出了一聲聲戲腔。
“百寂天末,人生初醒,為我之尊,浩蕩百恩,警醒生人,敬送亡人?!?br/>
我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是在唱鬼戲。
這鬼戲和普通戲曲的差別很大,一般只有情況特別嚴(yán)重需要安魂才需要請鬼戲。
再加上尋常人很忌諱請過鬼戲的人家,尤其在村里,肯定會被人說閑話的,所以若不是生死一線,是不會請鬼戲的。
可想而知這人家已經(jīng)到了什么地步。
不過師父的安排,我自然是會處理好的。
一個多小時后,戲罷,大門打開。
幾個穿著和打扮都十分驚悚的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白臉血目,臉上滿是裂痕的人怒視著我:“你是誰家的孩子,爹媽沒告訴你今晚不能出門嗎?”
確實(shí),撞了唱戲輕則大病一場,重則連年不順。
我瞥了他一眼:“鬼戲只是安魂,我若是不來,你們這場鬼戲豈不是白唱了?”
這人看著我,也微微有些疑惑了。
此時,主家走了出來,朝著我開口:“這位小兄弟,你可是天下玄筆李大師的徒弟?”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快,快請進(jìn)?!边@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隨即就走進(jìn)了大門,奇怪的是那個戲角也跟著我折了回來。
態(tài)度好了許多:“剛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李畫師的弟子,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我擺了擺手,也全然沒當(dāng)回事。
待到我進(jìn)入正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坐著一道士了,道袍道帽,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
我看著道士,有些疑惑,回頭看著主家:“一主不請二客,你們不知道規(guī)矩嗎?”
主家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急忙陪著笑臉。
“我前幾日去找李大師,只不過他暫時沒時間,我也沒想到您今天會來??!實(shí)在不好意思。”
看著這人的態(tài)度很是誠懇,我也不好說什么了,于是淡淡的開口:“我來晚了?那我走?”
“哎不不不,兩位大師各憑本事,處理好了這件事。這些就是大師的?!?br/>
說著就揭開了一個蓋子,盤子里面是厚厚的五沓錢,看到這里,說不心動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