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一陣陣清鳴的口哨聲,輕輕地,細(xì)細(xì)的,如一縷縷天籟之音般,自墨羽飛的雙唇間,悠然發(fā)出。聲音顯得神奇而縹緲,又似蟲鳴鳥叫。輕柔且富有沉醉感。十六鬼差一聽到這聲音,瞬間有種被迷醉的感覺。仿佛,耳邊這奇妙的口哨聲,正在一步步地侵蝕著他們的神經(jīng)。
而隨著這口哨聲的極盡魔力般的波動效果,十六鬼差已知不妙,他們神情愕然下,全身似乎有說不出來的不舒服,神經(jīng)似乎都被墨羽飛操控不能自已一樣。他們無奈相互對時下,突然間,競相發(fā)足急奔,一溜煙的跑向了遠(yuǎn)方,消失在墨羽飛的視線里。
墨羽飛聳聳肩,不由嘆氣自語道:“看來我這口哨居然發(fā)揮出這么神奇的效果!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
墨羽飛正欲起身向前走去,猛然間,忽聽的不遠(yuǎn)處傳來了沉悶的喘息聲。這聲音甚是微弱,好像是從地底下發(fā)出來的一般。
他強(qiáng)忍渾身痛楚,看清楚那聲音的大致位置似是一個深坑里發(fā)出,一只手正從那坑里面伸出半截,不斷的來回?fù)u著??礃幼?,應(yīng)該是在呼救。
墨羽飛急忙向那走去,一直向那伸出手的深坑緩步走去。腳步下仍是帶著分外的小心。
“快救我,救我啊!”聲音沙啞而疲憊的感覺。
墨羽飛不禁加快了步子,但他依舊小心翼翼的向那深坑靠近。
走到坑的邊緣處,墨羽飛清晰的看到了那只探出來半截的手。
他仍是很小心的探頭朝深坑里看去。只見那深坑不大,也就兩尺直徑。也不太深,只有六尺來深。里面的那個瘦小而略帶學(xué)生氣的鬼,在看到墨羽飛后,那快要絕望的眼神中,再次充滿了新的生機(jī)。
只見那鬼,忽的一臉驚喜道:“墨羽飛,真的是你嗎?”
墨羽飛稍稍一愣,再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這鬼后,竟也是忽的沖口而出:“你可是張阮莫?”墨羽飛認(rèn)出了,他正是自己同村的張阮。自己和他曾在一個工廠上班,后來下崗了。。
墨羽飛隨之一驚道:“你怎么來這啦?”
“我是因為找不到工作,熏酒后,來到這里的!墨兄,你又為何來到這?莫非?……”
墨羽飛道:
“我是在一起打坐修佛中,來到這里的!”
張阮也是一臉茫然,轉(zhuǎn)念間,忽的對墨羽飛急切道:“墨兄,快抓住我的手,先把我拽上來,再暢談如何?”
“好啊!”墨羽飛說著,已伸出左臂,握緊張阮的手,運(yùn)起臂力,猛地向上一提,張阮整個身軀,竟似一團(tuán)棉花般,被墨羽飛輕飄飄的提出了坑外。<>
張阮身子落地后,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贊賞道:“墨兄一身好武藝,叫張阮我羨慕極啦。若是此刻掉在坑里的是墨兄,恐怕早就自救而起了!”
墨羽飛隨即道:“張阮,莫要笑話我啦,我只是懂一點花拳繡腿而已?!薄?br/> 正在這時,墨羽飛耳聽得背后掌風(fēng)呼呼作響,顯得急促而迅猛。
趕緊拉著張阮,運(yùn)起神蹤步的輕功,左躲右閃,繞了開來。
原來是一個青衣男子。正緩步走來。這個青衣男子見到墨羽飛的輕功后,嘖嘖稱奇。他沒想到,對面這二人中,竟有一個身懷輕功的家伙。
那人微微一笑,道:“很好,是個好苗子,你這個徒弟我收定啦!”說完,他又雙掌急探,分別抓向墨羽飛和張阮。
他的雙掌,看似簡單一擊,可就在抓出的一瞬,仿佛幻化生出數(shù)百只乃至上千只手掌,于上下左右中,全方位的抓向墨羽飛和張阮。
青衣男子狂笑間,墨羽飛卻是用牙緊咬嘴唇,墨羽飛情急下,雙目對向了此人的雙目,赫然便是那招:目視功。
他也知道,倘若這一招仍然制服不了這中年男子,自己和張阮,就會真的被對方帶到一處,想來就可怖心驚的地方。
此刻,目視功催發(fā)下,
眼看著,這千針萬劍的幻象,就要注入到黃衣男子的雙目中,他立刻大呼一聲:“不妙,不妙!”
就在青衣男子要,閉上眼睛躲避墨羽飛目視功的一瞬間,陣陣陰風(fēng)自不遠(yuǎn)處呼嘯而來,瞬間狂風(fēng)怒吼,如驚濤駭浪般,迎面襲來。墨羽飛和張阮,只覺勁風(fēng)撲面,風(fēng)中的飛沙走石更是比比皆是,一齊涌來,令墨羽飛不由得收起了其勢正盛的目視功,用衣袖遮掩撲來的沙石。
那青衣男子見到這狂風(fēng)沙石后,不禁神色凝重,他似乎是在沖身后發(fā)出驚問:”師兄,你是來了嗎”?
墨羽飛向青衣男子的背后望去,只見一個黃衣人,自那狂風(fēng)沙石中,穿梭而來!他黯淡的雙眼近乎無神,臉色枯黃,似秋日的黃葉。
那青衣中年人趕緊提醒道:“師兄,小心他的目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