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為終于等到了關(guān)景言派來的人。
但他沒想到,帶隊的竟然是陳浩秋。
他真是佩服死了關(guān)景言,該讓他放人的時候不放,到了關(guān)鍵時候卻又把陳知秋給派了過來。
進門之后,看到方不為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只是定定的看著自己,陳浩秋大致就能猜出方不為的擔(dān)心什么。
“拜方兄弟所賜,老陳我和兄弟們終于出來了,大恩不言謝!”陳浩秋鄭重其事的向方不為做了個揖。房間里一群上海站的頭目有樣學(xué)樣。方不為感覺就跟前世港片里拜老大似的。
“陳站長客氣了!”方不為淡淡的說道。
“臨行時,關(guān)特派員命我等唯方兄弟馬首是瞻。我知道輕重,絕不會干預(yù)方兄弟的計劃?,F(xiàn)在我老陳就是方兄弟你手下的一名小兵,你盡管咐吩就是!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陳浩秋的最后一句是沖著楊定安等上海站的頭目喊的。
“卑職明白!”聲音雖然低,但卻整劃一。
方不為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就怕陳浩秋一來就奪了他的指揮權(quán)?,F(xiàn)在情勢這么復(fù)雜,他不敢有一絲大意。
看來陳浩秋確實對他心存感激。雖然關(guān)景言稱他們還是戴罪之身,但能從牢里出來,就說明免了死罪。說重一點,方不為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二來,陳浩秋也明白,關(guān)景言不信任他們。想要洗清嫌疑,還是要落在方不為身上。
“那兄弟就得罪了!”方不為抱了抱拳。
現(xiàn)在可不是客氣的時候。
一群頭目圍著方不為,聽他安排著行動任務(wù)。
……
半個小時后,房間內(nèi)大部分的人陸續(xù)離開,就剩下了陳浩秋和方不為。
“我親自去!”方不為站了起來。
“太危險了!”陳浩秋說道。
“沒事,我有分寸!”方不為回道。
要想計劃順利實施,只能他親自去,別人沒那個本事。
方不為穿好西裝,戴好帽子出了酒店。
楊定安告訴他,坐在那幾輛車?yán)锏娜?,就有這樣打扮的。
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對于夜上海來說,正是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好時候。
不遠處的幾家夜總會歌聲正隆。
方不為不緊不慢的繞到了后街。
日本人不知道他們的行跡早就暴露了,所以行事的時候,沒有那么隱秘。
有心算無心,日本人在小樓附近的布置,全被楊定安打探的一清二楚。
小樓三面臨街,每一面都有兩個人監(jiān)視。左右兩面因為全有路燈,沒辦法布置暗哨,所以只能是流動哨。
方不為選擇的是后街這里,因為沒有路燈,這個時候沒有行人。就算不小心出了意外,只要不開槍,就不會驚動了其他兩面的日本人。
巷子里很黑,幾乎不見五指。但這難不到方不為。只走了一遍,他就找到了兩個暗哨的位置。
一個在小樓斜對面路邊的灌木叢里,一個就蹲在小樓后墻跟。
只要不是走到跟前去看,正常人都不可能會發(fā)現(xiàn)。
方不為和兩個手下錯肩而過。
這兩個人上海站身手最好的兩個隊員,陳浩秋專們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