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你聽著,根據(jù)我的猜測,我們兩個人恐怕是同時中了別人的幻術(shù),在陰差陽錯之間,我被拉到了你的夢境當(dāng)中,方才出現(xiàn)了這般場景。”
“想要破除眼前的這個局面,關(guān)鍵還要靠你這個夢境的主人!”
“天涯,你說我該怎么辦?”
“不難?!倍翁煅男赜谐芍瘢骸霸賴?yán)密的幻境也總會有破綻,我可以幫你把這個破綻無限的放大,而你要抓住機會,把它一舉粉碎!”
段天涯跳向空中,以自身為起點向四面八方射出了神魔氣,黑與白兩種顏色在空中急速擴散,僅僅幾次喘息的功夫,就占據(jù)了半邊天際。
從神性和魔性衍生出來的神魔氣息每一縷都重如山岳,數(shù)萬道這樣的氣息匯聚在一起就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
世界就好比是一木盆,裝滿水的時候安然無恙,但是在這些水中投入一大塊水銀之后,整個木盆就有破裂的危險,幻境所構(gòu)成的世界也是如此。
一聲碎裂的聲音傳了過來,原本到達飽和狀態(tài)的神魔氣也瞬間被稀釋了許多,就像是木盆破裂之后,流淌在外的水銀一般。
吐氣收功,重新落在地面的段天涯驚喜的發(fā)現(xiàn)在天的盡頭懸掛著一個巨大的黑洞,透過黑洞,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力場,毫無疑問,那就是幻境的突破口。
鈴鐺和段天涯并排站立,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兩人的元力翻滾沸騰,聯(lián)袂出手,對著那個缺口打出了最強的一擊。
風(fēng)陽城城城主府的一間密室當(dāng)中,一個老者狂噴鮮血,原本浩瀚無邊的氣息變的萎靡不堪。
城主姜太玄慌忙的給老者渡氣,同時一臉緊張的埋怨道:“我早就說過不要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偷窺那兩個小家伙的來歷,您老人家卻偏偏聽不進去,現(xiàn)在是不是吃虧了?”
“咳咳!你這個臭小子還數(shù)落我的不是,真是要翻天!”老人急劇的喘息著,過了很長時間方才穩(wěn)住翻騰的氣血,心有余悸的說道:“人越老好奇心越重,今天差點就交代在這兩個后輩的手中,以后老子再也不做這種蠢事了!”
“老祖,你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姜太玄好奇的問道,雖然知道偷窺別人的**有些不道德,但是他還是想知道那兩個小家伙究竟有什么來頭,才能成就出如此卓越的少年少女。
“別提了!”老頭垂頭喪氣的擺著手,一臉灰白的說道:“沒有來龍,亦無去脈,越往下探索越覺得深不可測,他們的夢境全部被混沌之氣牢牢的包裹住了,想要強勢窺探的人必遭天譴,這一次作法至少折了老祖我十年的壽命,簡直虧大了!”
“如此也好,我們只須與段小兄弟交好便可,根本犯不著處心積慮的探查他們的來歷,倘若一個不小心與他們成為了敵人,那才是真正的災(zāi)難!”
聽姜太玄如是說到,老頭瞬間拉下了臉皮,聲音中充滿了陰沉:“老子折壽十年,你小子卻說如此也好,你是不是找抽!”
“老祖,你知道我并不是那個意思!”姜太玄一臉諂笑。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你小子要挨揍,來人,請家法…”
段天涯的房間中芳香四溢,鈴鐺和段天涯同時醒來,然而令人尷尬的是,兩人的姿勢實在過于曖昧,雙方的手臂都搭在了彼此的身上,鼻尖相互抵在了一起,一呼一吸之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那溫?zé)岬臍庀ⅰ?br/>
“少爺,你…”鈴鐺臉色緋紅,羞赧的聲音細弱蚊蠅。
段天涯卻如遭雷噬,閃電般的退了出去,心中警惕的想到:“難道我現(xiàn)在還在夢境當(dāng)中!”
“嘻嘻,上當(dāng)了吧!”鈴鐺巧笑嫣然,剛才害羞的模樣蕩然無存,一臉奸計得逞的笑意,讓人忍不住想要糟蹋她。
“天涯,你真好騙,以后可要小心,不要被某些賤人奸計得逞哦!”
“是不是想挨打了?”段天涯沒好氣的說道,這一次他可以確定,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幻境已然被完全破除。
“鈴鐺,你的身體似乎產(chǎn)生了一些新的變化,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仔細觀察之后,段天涯得到了這樣一個嚴(yán)肅的結(jié)論。
他說的并沒錯,經(jīng)過這次夢境的洗禮,鈴鐺身上的出塵之氣變得更加濃郁了,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面對一個真正的仙子,那張絕色的臉龐是那么的不真實,仿佛在下一刻,她就會飛升天際,超脫萬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