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種,跪下!”林云眼見大局已定,這才陰沉開口。
林飛再次睜開雙目,瞳孔中的怒火像是要將他焚為灰燼。
“你叫本尊跪下?”他再沒了顧及,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
“王大,讓他跪下?!比欢衷浦皇青托σ宦?,根本不看向林飛。
“砰!”
一聲清脆響亮的槍聲,徹底打破了重癥監(jiān)護室的寧靜。
林飛的膝蓋一陣劇痛,下意識腿一軟險些跪下。他額頭青筋暴起,但仍是死死咬著牙關(guān),勉強站直了身子。
“跪不跪?”林云再次開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仿佛在這個禁槍的國家使用手槍,對于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跪尼瑪!”林飛朗笑一聲,一口唾沫吐在了林云的臉上。
“開槍!”林云一把抹去臉上的唾沫,面色猙獰,再沒了絲毫偽裝。
“砰——”
又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穿了林飛右腿的膝蓋。
“噗通”一聲,飛云天尊林飛,以一個屈辱至極的姿勢跪倒在林云身前。
那猖狂的大笑,顯得如此刺耳。
林飛的雙眸,如北極之地冰冷一片,就那么靜靜地看著身前三個人。
似乎要將這屈辱深深烙印在心底,不日便百倍奉還。
“四弟,”林云陰惻惻地一笑,“哦不,你不是我四弟了。林飛,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記住了嗎?”
他伸出手,羞辱地在林飛臉上拍了兩下。
林飛本可以迅速給予還擊,甚至對林云造成重創(chuàng)。
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對了,聽說你想出院?!绷衷乒首黧@訝,“那你還等著干什么?怎么不出去???”
林飛嘴角狠狠一抽搐,自己雙膝被廢,又怎么能出去得了?
林云分明是趁機羞辱自己!
“你出不出院,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不過你要注意啊,后續(xù)你住院的費用,林家可就一概不管了。”林云哈哈大笑兩聲,而后一口唾沫狠狠吐到了林飛的頭上。
“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踏馬丟人,像條狗一樣!”他露出猙獰的神色,一把拽住了林飛的衣領(lǐng)。
眼看林云就要動手,突然響起了緩慢而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咚,咚,咚。”
只有三聲,不多不少,但每一下都很有力。
這樣具有標(biāo)志性的風(fēng)格,立即讓屋內(nèi)的四個人明白了來者是誰。
林飛聽到這個聲音,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大門那邊。
林云的神色也是僵硬了一瞬,隨后松開林飛的衣領(lǐng),罵罵咧咧道:“踏馬的算你走運?!?br/> 沒有得到任何人“請進”的許可,門已經(jīng)推開了。
一個長相極為精致漂亮,面色卻冷若冰霜的女人,散發(fā)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出現(xiàn)在視線中。
但可惜的是,她坐在輪椅上,身后有人推著她進入重癥監(jiān)護室。
林家二小姐,林琪。
她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眉頭一皺。
“二姐。”林云一改先前的囂張跋扈,滿臉的討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