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張招娣還小,老爹張建平剛死沒兩年,她一個人帶著弟弟,快要撐不下去了,就打了土地的主意,想著把地賣了攢錢給弟弟治病。
但賣地必須得經(jīng)過村里批準(zhǔn)才行,張強本來就和她們家不對付,又怎么可能讓她如愿。
不但不同意不說,還對她百般羞辱,說她們姐弟是有爹生沒爹養(yǎng)的賤種!
可想而知,村長有多么記恨張建平。
這些事情,張?zhí)鞂毝际遣恢赖摹?br/>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他,看出了姐姐眼中的那一絲恐懼,顯然是發(fā)生過什么自己不知情的事。
問清了前因后果,張?zhí)鞂氼D時生起滿腔怒火,額頭青筋鼓起。
說什么都可以,但不能對撿了他兩條命的養(yǎng)父不敬。
更不能羞辱對自己有著養(yǎng)育之恩的姐姐??!
想也不想,張?zhí)鞂毐闫瓶诖罅R道,“村長,你也就是個真小人,在這兒耍什么威風(fēng)!我爹要是在,你敢這么上躥下跳嗎?”
聽到這話,村民們驚訝的看了一眼張?zhí)鞂殹?br/>
什么時候這個憨傻小子口齒這么凌厲了?
有些眼尖的村民,更是發(fā)現(xiàn)此刻的張?zhí)鞂氀凵袂迕鞑徽f,而且還有一種身為家里頂梁柱的擔(dān)當(dāng)和勇氣。
震驚之余,村民中也有人竊竊私語,時不時發(fā)出陣陣笑聲。
當(dāng)年張建平在世的時候,因為精妙的醫(yī)術(shù)、再加上他為人又宅心仁厚,沒少幫助大伙兒,所以在村里積累了極高的聲望,絲毫不亞于現(xiàn)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大爺爺張長貴。
也因此,村長張強每每在村里有什么事的時候,總是矮張建平一頭。
現(xiàn)在張?zhí)鞂毜倪@話在他們看來,還真就一點毛病沒有。
那杵著拐杖的大爺爺一時間笑得合不攏嘴,豎著滿是褶皺的拇指,對張?zhí)鞂毧滟澋溃?br/>
“誰說天寶傻啊,我看那,天寶非但不傻,而且說的都是大實話!”
言語中,大爺爺盡是對村長的嘲諷。
村長聞言,臉色頓時鐵青,他不敢把大爺爺怎么樣,但對于眼前這個傻傻愣愣的毛頭小子,他有的是辦法。
只見他臉紅脖子粗,大聲呵斥道,
“就會耍嘴皮子,拖欠村民的血汗錢、非法集資,有理有據(jù),你今天就是說破天也要伏法!”
村民們頓時安靜下來,大家接受的教育少,沒什么文化和法律意識,對于此事根本毫無辦法。
基本上村長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所以無能為力的他們,就只能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兩姐弟。
“哼,有理有據(jù)?我看你是自以為是!”張?zhí)鞂毨湫σ宦暎骸盁o論是鄉(xiāng)親們的錢還是情,我自然會還,這你管不著!”
“至于你說的非法集資,你真的覺得我需要么?還是你真的覺得我不懂法?”
“別說三千塊了,就是三萬塊,他也構(gòu)不成非法集資??!再說了,你問問大伙兒,我有欺騙過他們嗎?”
眾人連連配合著搖頭,心下已經(jīng)明白,這村長擺明了就是要使壞,真是心腸狠毒。
村長臉色微變,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喝道:“你不需要懂法,法也不是你說了算的,現(xiàn)在你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