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總是不同的。
像顧峰、陸放此等衙內,他們成長的環(huán)境、接受的教育,決定了他們做事的方式。
和誰發(fā)生了矛盾,那就大家都擺開陣仗。
你爹是誰,什么身份。
我爸是誰,什么地位。
碾壓對方,那就為所欲為。
勢均力敵,那就交個朋友。
不如對面,那就罰酒三杯。
但是十分遺憾,李策不是他們衙內圈子里的人。
他做事喜歡忽略過程,直奔結果。
顧峰和陸放,兩個一無官身、二無爵位的庶民,敢誣陷他這個封狼居胥、國士無雙的鎮(zhèn)國大將,是何罪名?
帝國刑律中專為他一人而設的八三七特別條款,寫得清清楚楚——死罪。
既是死罪,那就去死。
所以顧峰和陸放這倆衙內就這么死了,死得極為草率,像是一個開過了的玩笑。
他們被李策扭斷脖子后,緩慢得摔倒在地,身體無意識的抽搐,雙腿一下一下的蹬踏。
其實在相對來說很漫長的時間里,他們都還有意識。
我就這么死了?
我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
他殺了我?
他怎么敢殺了我??。。?br/> 然而在三維時空里,時間線是永不可逆的。
心中感覺再怎么荒謬,再怎么舍不得死,再怎么后悔,再怎么憋屈,也無可避免走向死亡的宿命,變成兩具冷冰冰的尸體。
眾人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腦袋暈眩,滿臉震怖。
室外有秋風卷葉、颯颯墜地。
有湖水蕩漾、拍打石堆;有明月高懸、清光如雪。
室內橫躺著兩具尸體,眾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這種詭異的靜默,大概持續(xù)了十多秒,終于有人開口。
“你……你殺人了!你殺人了?。?!”
“你……你怎么敢!?。 ?br/> “顧大少,陸公子……居然就這么死了?!!”
“天啦,你這個劊子手,你這個惡魔……快報警啊?。?!”
有人尖叫,有人咆哮,有人跳腳,有人哀嚎。
眾生百態(tài)。
“他居然殺了少東家,快通知董事長……”
“把這小子拿下!?。 ?br/> 便有許多保安,提著橡膠棒,沖向李策。
少東家就這么橫死,若不把殺人兇手李策拿下,董事長雷霆震怒之下,他們全都沒有好果子吃。
看著這十幾個暴跳如雷、沖向自己的高大保安,李策微微搖頭,擺了擺手。
室內大概就刮起了一陣風。
風起青萍,月照大江。
沒有人看得清發(fā)生了什么。
那些兇神惡煞的保安,便全都躺在地上,不住呻吟。
不過都只是硬傷,沒有斷手斷腳。
李策下手還是極有分寸的。
這些人,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還站著的那些方才不住指責謾罵李策的班上同學,便全都傻了眼。
這是什么武力值?
你為什么叫李策,你該叫李元霸。
眼前這個雄偉如神的男子,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李策么?
不過他如此膽大妄為,竟是就那么殺了顧峰和陸放,便再怎么能打,也難逃死路一條吧?
他怎會愚蠢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