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真正的劍客,都不會乘人之危。
顯然在荊軻受傷的前提下很難勝得過相宜,故而雖然荊軻有意繼續(xù)挑戰(zhàn),相宜卻避而不戰(zhàn)。
“大兄,這一場就讓我來吧!”就在此時又是一句聲響從宴席的末首傳來。
說話的正是子嬰。
荊軻疑惑的看了看子嬰,子嬰機關(guān)術(shù)少有人及,至于劍術(shù)如何,荊軻也沒底。
荊軻的疑惑,子嬰自然清楚,笑著向荊軻點點頭:“愚弟平日里,對劍術(shù)也頗有涉獵,在坐下觀大兄大殺四方,一時有些技癢?!?br/> 子嬰話說到這了,荊軻也知道子嬰多半是擔(dān)心他的傷勢,將手中的劍遞給子嬰,囑咐道:“多加小心!”
此時此刻,也由不得子嬰繼續(xù)藏著掖著,荊軻已經(jīng)受傷,太子丹手下更是無人可用,若是自己繼續(xù)無動于衷,難免會讓太子丹不喜,對自己的計劃不利。
更為主要的原因是,子嬰想要確認一下這個相宜的身份。
聽到這一聲話語安平君不由得變得不安了起來。本來以為太子丹麾下不過爾爾,一開始的對局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可是沒曾想席中隨便蹦出的一個人,竟然連勝三人。
萬幸,此人比斗中受了不小的傷,不論和齊國這一場打與不打,結(jié)果都差不多,如此狀態(tài)之下,肯定是自己獲勝。
可惜還沒高興多久,又是自告奮勇蹦出一個來。
“汝且何人?這里可由不得你一個黃口小兒放肆!”安平君言道。
“在下墨門李均,亦是太子殿下門客?!弊計腴L言道:“按照約定的規(guī)矩,太子殿下可出戰(zhàn)四人,如今尚余一額,君上如此放言,難道安平君殿下不敢一戰(zhàn)了嗎?”
雖然同安平君說著話,子嬰的目光卻在一直注意著相宜的神情,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當自己說出自己出身墨門之時,明顯的感覺相宜的目光陡然轉(zhuǎn)到了自己身上。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個相宜必然也是墨門中人。
此時,不需要言語。相宜已經(jīng)滿臉疑惑的緩緩的走向了殿中。
其余的門客都是侍候在太子丹身后,能夠入席就坐的便只有這個年輕人和方才以一力挫三國的荊軻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此人極受太子丹所寵信,能在如此年紀便受一國太子丹如此禮遇,絕非常人所能及也。
可是雖然他自稱是墨門中人,可自己所知道的墨門俊彥之中,并沒有這一號人。
如果這人真的有如此之才的話,不應(yīng)該默默無聞才對。
“可惜,這劍有些長了,用得不順手?!弊計肽﹃@手中的長劍,緩緩的說到。
這一句更是讓相宜摸不著頭腦,子嬰和荊軻赴宴并沒有帶兵刃,所用之長劍不過是臨時從殿上侍衛(wèi)那隨手取來的。
常言道:一分長一分強,一份短一份險。普通侍衛(wèi)用的制式長劍本來就長不到哪里去,這少年竟然還嫌過長,又不是墨門傳承的墨子劍,劍短了誰用?
想到這里,相宜的疑惑更加重了一分。聽聞墨門新任巨子,也是也個年輕人,還曾去過墨谷總部,不過當時自己恰巧不在墨谷之中,故而未能相見。
而巨子的身份,幾位長老也咬的死死的,任誰也不透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