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法從錢財的角度減弱秦王對自己的懷疑,子嬰只得從另一個方面去讓秦王認為自己對于權勢沒有多大的欲望。
饒陽封地便是極為合適的一個憑借,連區(qū)區(qū)一個城池的事務都不愿搭理,那么則更加不會有什么謀逆之心了。
饒陽距離咸陽幾千里遠,又地處邊疆,雖然是子嬰的封地,然而以后恐怕沒多少機會回去,子嬰本就對封地的治理權限不太在意。
果不其然,子嬰說完趙政立馬笑著答到:“嬰兒盡管放心,孤會派遣得力之士打理饒陽農桑,租賦之益只增不減!”
趙政的話,也算是表了態(tài),雖然饒陽城今后相當于收歸國有,只不過名義上仍然是子嬰的封地,然而饒陽的租賦,仍然全部是子嬰的,哪怕災荒之年收不齊,不足之處也會由國家補足。
“臣謝王上隆恩!”子嬰趕忙行禮作出一副歡喜的表情回道。
好在子嬰之后,其余的將領并沒有這么高的“政治覺悟”,這一頓踐行宴也得以正常進行下去。
飲宴之后,王翦同子嬰便率領著傾國之兵向著楚國而去。
方至函谷關王翦便派人延請子嬰前去商議攻楚事宜。
到了王翦的軍帳之中,方一坐定王翦便出聲詢問道:“長安君以為,我軍破楚當如何為之?”
“大將軍想必早有破楚良策,又何須子嬰班門弄斧?!弊計胄χ卮鸬?。
從秦王任命王翦為攻楚大將軍,至今已經半年多的時間,看王翦老神自在的神情,說他對攻楚一事沒有考慮,子嬰絕對不信。
“不過有一些粗淺的想法罷了,長安君聰慧絕倫,故而王翦也想聽一下君上對于破楚有何高見!”王翦繼續(xù)說道。
子嬰雖然年幼,然而破趙、攻燕都有賴于子嬰的計謀,故而王翦雖然對攻楚已經有了全盤的考慮,還是專程將子嬰請來詢問他的意見。
王翦這一問,子嬰也不好藏拙,若說攻楚之策最直接干脆的方案便是年前李信攻楚之時的策略,南下平輿之后,直接攻破楚國國都壽春,只不過具體操作上不同的將領有著不同的想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