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國上下如此的識相,讓秦國雖然陳兵燕國邊境,但實在是沒有理由進攻它。
如果荊軻刺秦王仍然按照歷史進程走下去,那么則秦國便有了一個進攻燕國的絕佳借口。
而且可以順帶得到督亢地區(qū)的全部地圖,有了詳細的戶籍人口地形布防圖,燕國最為肥美的督亢地區(qū)取之更是如探囊取物耳,不用費多少兵力便可憑空得來,秦軍大軍更是可以直逼薊城。
“怎么難道李均公子看不上我等三人,不愿與我等結(jié)拜?”見子嬰一時遲疑沒有言語,口急心快有什么說什么的屠狗者繼續(xù)說道。
“能與三位兄長結(jié)義,實乃均三生有幸,又怎么會不情愿呢?”子嬰趕忙回道。
如今形式比人強,子嬰也只得應(yīng)了下來。
依年齡荊軻居首,高漸離第二,屠狗者居第三位,子嬰年齡最小添居末位。
四人祭拜天地,鍤血為命之后,便正式結(jié)為了異姓兄弟。
荊軻三人將杯中之酒豪飲而盡,放肆的大笑起來。子嬰也有樣學(xué)樣,然而笑聲里卻頗有無奈。
既然結(jié)為兄弟,便不能放任荊軻重復(fù)歷史上的悲劇。到底怎么樣才能保住荊軻和高漸離的性命!這是子嬰思考的問題。
想不到合適的方法,子嬰無奈的搖了搖頭,痛飲一口酒液。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為了慶祝,幾人又多搬了兩壇黍酒,縱情狂歡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日落時分方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次日中午子嬰同往常一樣,再次來到市上,然而荊軻卻沒有同往常一樣,一見面就呼喝著三人一同飲酒作樂。
而且荊軻的裝束也和往常大不一樣,顯然是經(jīng)過了極為細心地整理,從上到下都是干干凈凈齊齊整整。
“大哥,你今天打扮的這么齊整,難道是要去見那家小媳婦嗎?”屠狗者打趣道。
“三弟,休得妄言,我等兄弟四人今日不飲酒,略用些吃食。午后我?guī)銈內(nèi)グ菀娨晃幻?!”荊軻嚴肅的說道。
“名士?”屠狗者和高漸離都是一臉的疑問。自己的的這個大哥,兩人也算是了解。說得好聽點叫自視甚高,說得難聽點叫目中無人,很少對人如此的尊敬。
“我荊軻游歷諸國,所欽佩著三人而已,此三人可謂已術(shù)通極境,荊軻自認弗如,前兩人余甚至不敢以對。”荊軻敘述到。
荊軻的話,立馬激起了高漸離和屠狗者的極大興趣。
荊軻繼續(xù)說道;“昔年我游歷榆次,同隱士蓋聶論劍,疏漏之處,蓋聶怒而視余。吾不敢以迎視,懼而逃離。
居數(shù)年,與邯鄲名士魯句踐博戲,因局而爭之,不通之言,魯句踐怒而叱余,吾嘿而離去,不敢復(fù)見。
此二人者,學(xué)究天人,余螢火之光試與皓月爭輝,愧疚無恥,不敢復(fù)見者。
后吾居于燕國,聞燕有處士田光,故而上門領(lǐng)教,然再自取其辱。田夫子亦是通達廣智之士,雖不及前二者,亦非軻所能及也。
幸田夫子生性曠達,不慍軻之魯莽,悉心教導(dǎo)之,吾亦師以事之。
此次我等兄弟四人拜會先生,若得先生三言兩語指點,必受用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