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墨塵是舊識,兩世加起來臉皮早已厚實無比的子嬰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拉近關(guān)系的機會,順桿上爬一口一個師伯叫的那個親熱。
子嬰自稱是墨塵弟子,如此稱呼自己也并無不妥,田光也只能應(yīng)著。
這下倒好,甚至連荊軻都還是一個有實無名的弟子,子嬰這個徒侄卻已經(jīng)提前落實了。
既然確定了關(guān)系,接下來的交流便順暢了許多,興許是為了再次試探子嬰的學(xué)識,田光考較了子嬰數(shù)個極為晦澀的機關(guān)之術(shù),子嬰一一作了解答。
子嬰也以晚輩的身份,象征性的像田光提問幾個問題。交談中慢慢地將話題引到自己的身世。將自己編造的一番話語經(jīng)歷又向田光說了一番。
一番言談之下田光對子嬰的“身世”亦是十分痛惜。在反抗“暴秦”一事上,子嬰、荊軻、田光可以說是有了十分融洽的共同語言。
至于高漸離和屠狗者在子嬰和荊軻向田光討教的時候亦是十分認(rèn)真的聆聽著,交流的內(nèi)容二人雖然很多聽不懂,但是能有機會面對面的聽受田光的說教,這對二人而言便是極大的滿足。
這一交流,便是一下午的光景,直到日頭偏西,子嬰等人方才起身告辭。
而田光也沒有過的多挽留。“賢侄,若是有何不通之處,可隨時來此!”一句話便給了子嬰和荊軻一樣的待遇,日后可以隨時出入田光院落。
一下午的時間,無論是子嬰荊軻還是高漸離和屠狗者,全都是心滿意足的滿載而歸。
雖然子嬰是憑借自己的能力,最終的見到的田光,但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不錯,荊軻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弟竟然有一個能夠同田光想開提并論的師傅,也可以見得天下能人何其之多。
單論機關(guān)數(shù)術(shù)一項,恐怕自己都絕不是自己這個小弟的對手。
屠狗者和高漸離也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心中偶像”田光,返程的一路上也是有些興奮過度,高漸離還好些,屠狗者簡直恨不得一路放聲高歌的唱著回去。
子嬰則是終于完成了自己和田光接上頭的目標(biāo),一個同秦國有著血海深仇的身份,同秦國針鋒相對上數(shù)十年的墨門弟子的出身。
如果真如史書上記載的一樣,荊軻刺秦是由田光所推薦,那么自己這個蝴蝶翅膀輕輕一陣,說不得會讓田光的推薦名單里再多一個人。
畢竟刺秦也不是一人就可以完成的,還需要有人從旁相助。歷史上荊軻在等待屠狗者不及的情況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將經(jīng)驗不足的秦舞陽帶上。
也正是因為秦舞陽先是在咸陽宮因為膽怯露出了馬腳,恐懼之下在荊軻與秦王相博只時也未能相幫,這才導(dǎo)致刺秦一事功敗垂成。
此時的太子丹,比熱鍋上的螞蟻好不到哪里去。
說到這個太子丹,也是一悲催的主。雖然貴為燕國太子,如今更是深受燕王喜所寵信大權(quán)在握,然而他的前半生不可不謂之凄苦。
太子丹和秦王年齡相仿,二人年幼之時趙國虎威仍在,兩人同時在趙國作質(zhì)子,在邯鄲之時共同的境遇讓現(xiàn)今的秦王趙政和太子丹極為交好。
而后趙國衰落,秦國崛起,太子丹又被送到秦國做人質(zhì),雖然同樣是做人質(zhì),然而此時秦王已經(jīng)登基,太子丹本以為憑借著年少之時的情誼自己在秦國會過得比較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