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心里有愧且有鬼,傅時城是第一個趕到的。
“你是病人家屬?”護士問。
他抬頭,就看到自己的欽定小舅子——沈嘉言,正沖他冷笑。
旁邊……
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他的安安。
還是婉約美好,一如年少記憶中的模樣,只要目光交匯,就會給他一個清淺的笑。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只一眼,他把對裘惜惜的關(guān)心忘得一干二凈,冷漠地拒絕。
“不是!”
護士:“……哦?!?br/> 你這人長得挺帥但莫名其妙沖我發(fā)火做什么,腦子有坑?
傅時城腳下一頓,還是大步往前:“安安,我有話跟你說……”
沈嘉言拔高的身軀直接往蘇櫻面前一攔,粗聲粗氣地說。
“你有什么話就站這說,我看著!”
“恐怕不太方便?!备禃r城皺眉,“安安,你……”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做都做了,就不要怕人知道!告訴你,你敢欺負我姐,我沈嘉言第一個不饒你!”
沈嘉言就跟只護崽的小豹子似的,就差沒沖傅時城揮拳頭了。
“還有,不準(zhǔn)你叫我姐‘安安’!”
一個畜生,也配叫她姐名字?
笑話!
“嘉言……”
“也不準(zhǔn)叫我的!”
蘇櫻在后面拍了拍沈嘉言肩膀,又搖了搖頭:“小弟,沒關(guān)系的,我就去說幾句?!?br/> 沈嘉言看她是哪哪都不放心:“姐,不行!你不能跟這個衣冠禽獸單獨相處……”
蘇櫻把弟弟的頭拉下來,咬著耳朵好說歹說,才叫沈嘉言勉強答應(yīng),到最后他還撅個嘴,老大不高興地說。
“那說好了,五分鐘——就五分鐘!時間到了我就去拉你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