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煒拔出了帶血的刺刀,周圍,整個連隊都和日軍絞殺在一起,一排的官兵,多數(shù)都按照戰(zhàn)前張煒的訓(xùn)練,以組為單位與日軍搏殺,當(dāng)然,也有人在單槍匹馬,戰(zhàn)爭永遠不同于訓(xùn)練,不斷有人倒在地上。
何坤左手拿著帶著托的二十響,一槍打在了一個日軍的大腿上,失去平衡的日軍士兵當(dāng)即倒地,右手的工兵鏟一下子掄在了日軍士兵的頭上,腦漿淌了一地。
“死去!”何坤怒吼了一聲,隨即去找下一個對手去了。
張煒端起步槍,一槍打死了一個想要偷襲二班副吳謙的日軍。由于距離太近,子彈徑直貫穿了日軍士兵的前胸,一頭扎在了地上的水泥袋里。吳謙正帶著兩名士兵和兩個日本兵周旋,未曾想后邊竟有人偷襲,就這一分神,一名日軍挺著刺刀捅了過來,一名士兵急忙在吳謙身前來了一次格擋,堪堪擋住了這一次突刺。吳謙上去就是一個突刺扎了個透心涼。
另一名日軍也沖了過來,吳謙身旁的另一名下士應(yīng)和而起,端著毛瑟和日軍士兵來了個對沖對刺,可惜,日軍士兵棋高一著,修長的三八槍撞開了毛瑟步槍,刀刃扎入了下士的前胸。
下士知道,自己完了,嘴里不甘的嚎叫著,人在最絕望的時候,亦是最瘋狂的時候,下士丟掉了步槍,緊緊的抓住里插在自己胸前的步槍,喊叫聲也愈加猛烈,好像在提醒身旁的戰(zhàn)友。吳謙和另一名士兵猛地沖了過來,兩支步槍,兩把刺刀,下士死了,日軍也被兩把刺刀捅死了。
戰(zhàn)爭,在這片高地上繼續(xù)著,步槍、刺刀、輕機槍甚至重機槍的架子和冷卻水箱,都成了拼殺的武器,四連的官兵和日軍進行著亡命的搏斗,最后,連長吳忠也帶著一伙人也沖了過來,身后跟著得人,有的拿著步槍,還有人拿著迫擊炮彈和迫擊炮底板。
張煒和二排長邱偉背靠著背,兩名日軍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兩名中國軍官,殺!張邱兩人分別向?qū)ο虻娜哲姏_去,張煒不想和日本人單玩刀,他不想磨蹭,一腳踢在了三八槍上,整個人撞了過去,日軍被撲倒在地,張煒猛踹兩腳,步槍以近乎九十度的角度把他釘在了地上,日軍士兵只抽搐了幾下,便再沒了動靜。
邱偉哪兒可是情況不妙,日本兵擋住了他的第一次突刺,反過來騎在邱偉的身上,明晃晃的刀尖直刺邱偉的胸膛,還未等張煒沖過去,一顆7點63毫米的毛瑟手槍彈就打穿了日本兵的腦袋,吳忠滿臉鮮血的沖了過來,扶起了邱偉。
三人聚在了一起。
“連長,別的連怎么樣了?”張煒擔(dān)憂的問道?!皝y套了,全他娘的絞和在一起了,營部那邊也打起來了,聽說孫營長受傷了,營附也被打死了。”吳忠擦了下臉,看著越來越多的日軍和越來越少的國軍。
“那怎么辦啊,不能等死啊”邱偉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現(xiàn)在的形勢是,攻上高地的日軍越來越多,四連的士兵越死越少,陣地丟失是遲早的事,但是撤退,沒有命令就是臨陣脫逃;不撤,這些人只有死路一條,最大的價值無非是多打死幾個日本兵。吳忠現(xiàn)在也沒有明確的決定,尷尬又兩難的境地讓這位連長直跺腳。